“虽然你没能帮我逃出去,但带我到这儿,也算对我仁至义尽了,之后就看我自个儿的了。”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开口说道:“如果可以,请你帮我捎个口信给颜煜,让他想法回族里去,他的族人会保护他的。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帮我的,我在门派我住的那个院内藏了许多金银珠宝,还在桓城墨台府的院中埋了一些玉石细软,原本就是为逃命所备,现在看来我可能用不上了,正好做个人情赠予你,你一个男子,到处行走多有不便,但有钱财傍身,至少生活能有所保障。”
“你……”毒瑾面露古怪,但没多说什么,兀自消失在了黑暗中。
就剩我一人躲在原处,紧紧握住剑柄,苦苦思量逃生之法。貌似,我只能寄希望于申屠疯子了,希望她可以让树诈尸或者搞出点什么跟三女同归于尽。
“很遗憾,我没打算死在你们的手里。”
当我听申屠疯子说出这话的时候,不觉精神一振,屏息期待,只见她忽然坐直身子,歇斯底里地狂笑,伴随着夸张的笑声,她的嘴越张越大。当第一头足有碗口粗的蛊虫从她口中爬出的时候,笑声嘎然而止了,可她的嘴没有闭上,于是我又看到了第二头、第三头……还都是活生生的,天知道申屠疯子养了它们多少时日。
请原谅我的语言的苍白,也许开始我还能面不改色地计算从她口中钻出的蛊虫的数量,但当蛊虫越聚越多,不断地从她的脸上、手上涌出,最后甚至破肚而出,我想我真的后悔躲这儿了,也许呆在地窖是更好的选择。
屋上二女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比我好不了多少,她们连连后退,一直跃下了屋顶停在小个子的身边。
“大姐死了?”小个子怔怔望着屋上。
死了,绝对死翘了,我确定,她身上的蛊虫就是证据!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年龄最长的女子叹了一口气,转而对边上面色阴沉的女子说道:“你先扶七妹出去,我四处转转,看能不能找到那位夫人……”
“大姐,那边还躲了个哑奴!”小个子慢半拍地叫道,一手直指我的藏身之处。
你才是哑奴,你全家都是哑奴!我暗咒,握剑的手心汗湿,无奈一步也挪不开。
“怎么可能?应该全跑走了才是。”话虽这么说,但阴沉女子还是提剑走了过来,她毫不费力地劈倒石笼,随即就看到了坐以待毙的我。
举剑,她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落剑,杀人对她而言,可能就像切棵大白菜。
我奋力横剑一挡,那女子的长剑居然就脱手飞了出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在我面前软软地倒下,几乎是在同时,不远处的另外两名女子也倒地不省人事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忽觉鼻间奇香汹涌,瞬间就盖住了空气中刺鼻的焦味,在上风口处,站的是毒瑾!
“我还等着你报答呢!”他难得露笑。
87怨春不语闲愁最苦
我躺着;很痛苦地躺着,身体仿佛在极地冰寒与熔浆炽热之间翻滚,脑海中空白一片,对时间空间没有具体概念。
“毒玄;你给我醒来!如果区区伤寒就要了你的小命,那么救你出逃的我岂不是很可笑?”我感觉有人一直在我的耳边叫嚷。
伤寒?怎么可能,我是药人体质,不会患病染恙的,我只是渴睡,身体累极,怎么睡都睡不够似的。
“我要好好地睡一觉……”我口齿不清地咕哝;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听到。
之后,我继续身不由己地在混沌之间挣扎;直到一股甜香味唤醒了我的嗅觉——无比熟悉的香气,一点点渗透进我的心肺,没来由的,我如释重负,四肢百骸仿佛获得救赎,痛苦缓缓消逝,一切归于平静。
我不知又睡了多长时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