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傅偲的手。
他睁着眼帘,在病房里看了一圈,他安静得像是还昏迷着一样。
直到肖美闫又过来看眼,“薄琰!”
她大喊了一声,激动得双手掩面,但很快又放开了。
“薄琰你总算醒了,你要急死妈啊。”
这会没有别人,肖美闫也不用压抑自己的情绪,她俯下身摸向他的脸,“这是遭了多少罪啊,你说你何必呢!”
赵薄琰往四周看了一圈,除了肖美闫外,再没别人了。
他脑袋还有尖锐的刺痛感。
“妈,你先别说话,我听得头疼。”
肖美闫那些埋怨的话只好都咽了回去。
等赵薄琰缓和些后,他这才蠕动下干裂的唇瓣。
“偲偲呢?”
肖美闫脸色微冷。
“你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我现在就叫医生。”
她按了床头的铃,赵薄琰却是将方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
肖美闫胸腔口堵闷,没好气地说道:“早就走了,你刚进手术室她就回去了。”
“不会,不可能,她说了会在这等我出来的。”
肖美闫一听这话,心里更是被撕裂了一般。
“你在她身上吃的苦头还没吃够吗?当初你坐牢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说了会等你出来?最后呢?”
多少年过去了,他为什么就是看不明白呢?
“她在骗你,不过这次也是为了你好,幸好老天保佑你没事了。”
赵薄琰手背上还插着点滴针,他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肖美闫见状忙一把按住他,“你是不要命了吗?就算真不想活了,你也该看看我!”
赵薄琰此时浑身没劲,别说坐起来了,就连动一下都没力气。
“我没说不想活,我得好好地活着。”
先有护士进来,然后又叫了王副院长,肖美闫在旁边就怕听到些不好的话。
她儿子这一路已经够坎坷了,该让他过点好日子了吧?
王副院长说话很客气,让肖美闫放宽心。
“手术比预想中的要成功,以后最大的隐患都没有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肖美闫双手合十,手里还拿了串祈福用的佛珠,“太谢谢了,您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赵薄琰看着床头围满的人,就缺了个傅偲。
她那么希望他能手术,难道她就不想知道他是死是活吗?
……
第二天一早,傅家门口停着要接她们去扬州的车。
孙天谕看到傅时律就站在车旁。
“大哥,其实我们可以自己坐火车去的。”
“不用这么奔波了,让司机开一趟就好。”
“那行,就是我还有东西落在酒店了,要不我先去取一下,你们在这等我……”
傅时律将车门打开,示意傅偲坐进去。
“用不着这么麻烦,一会经过酒店,让司机去取。”
孙天谕掩不住脸上的失落,这可真是人精啊,小聪明在他面前全是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