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帘看着她,“把那个册子烧了吧,如果你的愧疚感还是没有消失,那你就放在心里。”
肖美闫赶紧上了一把香,“我一个人住在这,我也很害怕,只有这样我每晚才不会做噩梦。”
赵薄琰将捡起来的碎片,都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等解决完那一位,你很快就能搬出去了。”
他的语气那样淡定且温和,可傅偲却听得起了身鸡皮疙瘩。
肖美闫一边上香,一边说着不急,“我等了二十几年了,不差这一会。先是赵正豪,再是你爷爷,短时间内那位大太太要是再出事……”
赵先生就算眼睛再瞎,不免都会多想的。
赵薄琰站在她身后,盯着满屋子的佛像。
神佛慈悲,也渡恶人,可赵薄琰不需要。
“他们出事,只是他们咎由自取,与我们有何关系?”
肖美闫将香插到了香炉内,听着儿子说的这样理所当然。
有时候连她都觉得赵薄琰挺可怕的,是什么让他这样冷血?
“薄琰,你去看看偲偲吧,我真的不能确定……”
赵薄琰心里,其实也有些悬着。
毕竟很多事情就会有万一。
他即将走出去时,肖美闫又将他叫住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男人的手放在门上,“还有什么不对?”
肖美闫也是突然之间想到的。
“打碎佛像的人我能肯定,就是偲偲。如果她没看见这本册子,为什么不来找我?”
傅偲明知道这些佛像对肖美闫来说,很重要,她断不会扭头就走,不肯承认。
“你最了解她,你觉得正常吗?”
赵薄琰的手稍稍紧握。
傅偲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
肖美闫又加了句,“她至少会来跟我说,对不起。”
可现在傅偲在哪?
赵薄琰一下就将门拉开了。
傅偲的手臂垂下去,眼泪就跟掉了线的珠子一样,她知道这样不行。
就算她质问赵薄琰,跟他闹,又有什么意思?
她将手机放到边上,摘下了耳机。
傅偲哭得停不下来,根本没法在短时间内控制住情绪。
人一旦到了崩溃的边缘,那多少自我安慰的话,都是空的。
赵薄琰回到房间门前,先在外面喊了她一声,“偲偲。”
傅偲恨死自己了,怎么就控制不了呢!
她不停擦拭着眼睛,眼皮都擦红了,可赵薄琰只要一看到她这模样,还是会露馅的。
傅偲躺到了床上,拉过被子,赵薄琰走过来站到床边,“睡着了?”
她闭紧眼帘,尽量想让自己冷静。
男人弯腰坐下来,伸手扳过她的肩膀,却见她眼皮红肿,鼻子也是红的。
赵薄琰语气一紧,“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