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接受不了,但是再多的愤怒似乎只能压在心里。
傅时律是从家里过来的,出去时神色紧张,盛又夏放心不下,打了电话来。
他盯着手机,想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傅偲望过来,这时却是一脸的平静。
“哥,是嫂子吗?”
傅时律点了头。
“你快去接电话吧,别让她担心。”
傅时律犹豫下后,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孙天谕就跟上了发条一样,小碎步走到病床旁边。
“偲偲,你是不是好痛?你要哭就哭出来吧,别忍着。”
傅偲看她已经哭成了个泪人,“有麻药的,已经不痛了。”
“骗人,你那么漂亮的一张脸,都摔成这样了。”
赵薄琰拉起傅偲的手,放到嘴边,但是她的手背上全是淤青,男人看得心里难受,他低着头,轻轻地贴住傅偲的手指。
傅偲唇瓣轻蠕动,嗓音沙哑。
“薄琰,孩子没了,对不起。”
赵薄琰更是觉得心如刀绞,“你说什么胡话,是我不好,让你遭了这样的罪。”
傅偲眼圈发红,旁边的孙天谕却有些看不透。
从傅偲现在的样子来看,她对这个孩子该是万分的不舍,可昨天她分明还想瞒着赵薄琰打掉她的。
赵薄琰这会深陷在煎熬中,恐怕是难以自拔。
“薄琰,平时贺佳楠虽然看不惯我,但也不至于对我下死手。她退学的事是你安排的吗?所以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对我……”
赵薄琰做事情喜欢用极端的手段,怕是不光让贺佳楠退学这么简单,至于具体做了什么,傅偲也没兴趣知道。
男人握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摩挲。
失去的是他的孩子,是他的骨血,是他已经想好了名字还没见得上面的儿子或者女儿。
他盼了那么久,就差把产检的b超单子都剪下来放在钱夹中随身带着。
可现在呢,孩子说没就没了。
“薄琰……”
傅偲眼泪一串串掉下来,根本控制不住。
她哭得难以自抑,孙天谕在旁边干着急,“偲偲你别哭,这也是小月子,你这样伤眼睛的,别哭了。”
傅偲嗓子里压着哽咽声。
“要是你没有对贺佳楠太过,她说不定就不会对我这样。
赵薄琰低着头,额头抵着傅偲的手背,他一语没发,很快站了起来。
男人出去之前,将被子给她掖好。
他低身亲吻她的脸颊,让她好好休息。
“我很快就回来。”
傅偲没有问他要去哪,她这会正伤心着,只恨不得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赵薄琰走到外面后,病房里就只有孙天谕和傅偲了。
孙天谕看看她,有些不解地问道:“偲偲,你这样说……会不会让他心里很内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