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比你大不到两岁,太子也只比你小几个月……你们都年纪相仿,为什么单单我还这么小?!”不知想到何处,胤禛揪紧了自己的衣襟,表情纠结到快抓狂一般。
“人总是会长大的,你着急什么?”琬华失笑,“谁不是从小孩子过来的?你再过几年一样会长大,到时候说不定比巴尔图还高呢!”
“巴尔图,巴尔图,你现在总爱说巴尔图……”胤禛喘着粗气,面色有点发白,“我知道你们平日常玩在一处,在宫外逍遥自在,早把我忘到脑后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我们何时把你忘到脑后过?再说,我现在长大了,又不能总出府去,他也不能总过府来,我们平日里见面也是有限的……”琬华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过去将他胸前已经皱得不能看的衣襟从他手里解救出来,“早以前有爱揪衣服的习惯,不是改掉了的吗?怎么又开始了?这习惯不好……”
“不用你管!”琬华话未说完,胤禛“啪”地打掉她的手,怒道,“你现在跟他要好,口口声声都是‘我们、我们’!那我又是什么?!成了连他也不如的了?!是、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我就是个什么也做不了的没用的小孩!”说完头也不回起身就走,连琬华唤他也似没听见。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琬华叹气,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果然长大些心思就多了,连我也猜不透了。”低头看了看被打红的手背,郁闷至极。
“格格,”身后的宫女关切地道,“正午大日头底下别晒着了,要不去那边亭子坐吧。”
“还是回吧,姑姑该歇午觉了,我带弟弟家去。”胤禛这会儿应该回阿哥所了,琬华想了想还是不去打搅他,径直往承乾宫去同姑姑告别。
“格格,可找着您了!”刚转出假山,就见一个小太监笑呵呵地跑过来,手上拎着个鸟架子,上面停着一只白头鸟。
这不是大阿哥跟前的小栗子么?架子上的那只“鸟儿”她也眼熟:上次偶尔在园子里遇见大阿哥,就见他提溜着这个,因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可爱的白头幼鹰,忍不住还随口赞了一句。只是她与大阿哥连泛泛之交都说不上,也并未多说一句话,这会儿小栗子这么高兴地来找她却是为何事?
“格格,我们爷知道格格今儿进宫来,命奴才把这小鹰送给格格。”
“嗯?”琬华奇怪地看着他,“你们爷突然送我小鹰是什么意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栗子越发笑得灿烂:“回格格,大爷知道格格喜欢这个,才要送给格格,格格千万收下,这可是我们大爷的一片心意。”
琬华最不喜欢有些自以为是的人,当即面容冷淡了几分:“那我若是不收下呢?”
小栗子顿时苦了一张脸,变脸速度之快几乎可以与琬华媲美:“格格,您若不收下,奴才就要挨板子了!格格,你就可怜可怜奴才吧!奴才给您作揖!奴才给您跪下!奴才给您磕头了!”
琬华满头黑线:“你家大爷就这么不讲理?我不收他送的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
“回格格的话,当然有关系了!您要不收下,那是奴才没办好差事!当然要挨板子了!求格格可怜奴才!”小栗子果然跪下开始磕头,惊得那小鹰都扑扇起了翅膀。
琬华虽知这小太监在做戏,但也有些看不过眼,皱眉道:“行了行了,你起来吧,把小鹰给我。”
小栗子闻言大喜,爬起来毕恭毕敬地将小鹰架子递到琬华手里。
“大阿哥这会儿在哪儿?”
“回格格,大爷在阿哥所呢。”
琬华转身就往阿哥所去。
小栗子以为她是去给自家爷道谢的,美滋滋跟在后头,开始幻想能得到什么褒奖了。
此时的阿哥所还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