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感到十分空荡和恍惚。
作为一个曾经被诊断为植物人的患者来说,琬华的恢复能力可谓是飞速,再加上这两年来表哥每天都会为她进行肌肉按摩,并配合针灸,不到半个月,琬华已经可以自己坐轮椅进进出出了,就是腿上还没劲走不了路,但是已能够练习着站立起来,着实令医生惊叹了一把。
“表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琬华实在不想在医院呆下去了,这里太枯燥,呆得越久就越像是丢了魂一样心慌又空虚,偶尔从外面传来小孩的哭声,都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在哭?
“你还没痊愈,着急出院做什么?”林风为她盛了一碗鸡汤,“你若闷了,我推你去医院的花园散散心吧。”
琬华摇头:“我不要,我想出院,医生不是说我恢复的很快很好么?我不想呆在这里。再说表哥你还要工作,每天这样几头跑很辛苦。”
“你不要担心我,我一点也不辛苦,反而觉得高兴。”林风体贴地笑着道,“你想去哪里?要不我去问问医生,看能不能回家养着。”
琬华想了想:“我想去图书馆……”
“图书馆?”林风怔了怔,随即失笑,“没想到小琬这么爱学习,还没痊愈就想着要去图书馆……不过,去图书馆不急在这一时,病好再去不行么?你不要担心工作的事,我会帮你安排,等你身体痊愈了,能蹦蹦跳跳的时候,想继续学习就学习,想工作就工作,随你。”
琬华知道表哥是关心自己,终是点头同意。
又过了十来天,琬华终于出院,这时候她已经行走无碍了。回到家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取了图书证就直奔离家最近的那座图书馆。
在二楼的“中国历史”部找到写着“清代史”的区域,她扫了一眼各书脊上的书名,最后选了好几本到书桌前坐下,仔细看起来。
这一看就忘了时间,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也没有察觉,直到图书馆闭馆的铃声响起,墙上小扩音器里传来管理员通知的声音,她才脸色苍白地从书中抬起头,收拾了一下桌子,抱着书去一楼前台刷了借书卡准备回家继续看。
神情恍惚地出了图书馆,脑子还停留在刚才看到的那一行字上:“十三年,八月丁亥,上不豫。戊子,上大渐,宣旨传位皇四子宝亲王弘历。己丑,上崩,年五十八。”没有人知道,史书用一贯平淡客观的笔调记录的这个人,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她站在图书馆前的广场上,望着街道上来回穿梭的车辆行人,觉得这一切像是一个梦。
一个做了二十四年,点点滴滴都已刻骨铭心的梦;一个不愿醒过来的梦。
可是梦终究是要醒的,书包的重量压着她的知觉,汽车排放的尾气刺激着她的嗅觉,周围行人的欢声笑语撞击着她的听觉,都让她不能逃避。
肩膀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林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拎过她的书包:“别傻站着了,我带你去吃饭,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就猜到你还泡在图书馆。瞧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累了?”
琬华摇摇头,对他笑笑:“我不累。”
林风摸摸她的头:“想吃什么,哥哥带你去。”
琬华想了想:“吃点清淡的,就淮扬菜吧,表哥呢?”
林风点头:“我知道有一家口味地道,环境也是相当好的淮扬菜馆,走吧。”
路上等红灯的时候,林风将她的书包又拿起来拎了拎:“今儿去图书馆借了什么书?书包还挺沉的。”
琬华微微一笑:“历史书,清史方面的。”
“清史?”林风惊讶,“我记得你从前对清史不感兴趣的……对了,我还记得你说最讨厌的人是乾隆,说他在很多价值连城的书画作品上乱盖章乱题字,到处留下他的狗皮膏药,你还说要是到了清朝第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