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还花言巧语地让他也给出了点儿钱出来。说以后他出息了百倍千倍地还。
而他帮关止承办事,虽然只是替关止承送点儿书信,但他又不是没有脑子,这里边儿的弯弯道道他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猜了个**不离十。他没明白问过关止承,却也知道那安家小姐是他相好的。
他不捅破,何尝不是存了要在中间捞点儿油水的念想?他帮着跑路,关止承会给他些银钱,那安家小姐出手更是大方。再不济,以后这秘密他总是知道的,就和他娘跟关明的好事儿一样,捏在手里那就是一捏一个死,关家父子不都得忌惮着他顺着他?
哪知道安家出事儿,他觉得不对劲儿,关文又找上门来问他事儿,他有些慌,找了关止承说了一通——谁承想,再想找这父子二人,就找不着了!
这下银钱捞不着了,那人命官司的事儿他也不敢惹,自然不敢说他帮关止承和安家小姐传信的事儿。
唯一能说的也就是他娘跟关明的这档子事儿了。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为了点儿钱。他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他是想捅破了这事儿,让关家兄弟不能把关明踢出门去,且还表明了是关家欠着他们母子,老子跑了,那他们老子也是答应了的,会娶了他娘回去让关家兄弟伺候孝顺她,想就这么算了那可不成,他娘以后势必是要关家兄弟负责的。
开不了宗祠,关明就脱离不了关家,他这样既讨好了孙喜鹊她爹,做到了给关家兄弟添堵,又实现了自己的小心思——挨上关家。即使没了关止承这个未来的靠山,有关文和李欣在,那钱不是就明晃晃地摆在他跟前儿的吗?只要他娘学聪明些,装得可怜点儿,村里人肯定都是偏着她的,到时候关家也不敢不管她不是?
本来是一箭双雕的事儿,他前一刻还在为自己想了这么个好主意而沾沾自喜着,没想到这会儿他就开始懊悔不迭了。
他娘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他娘压根儿就不会说什么大话谎话,特别还是在村长家这边儿,她更加能把胆子给吓破了!即使他教过她很多遍,想必到时候她还是做不到应对自如。
这时候刁老妖就不禁在怨忿。他这么聪明,这么会有这么笨的一个娘?
刁老妖如今是骑虎难下,僵在那儿,脑门儿上一溜的汗就淌了下来。
何泛常冷睨了他一眼,说:“你再不吭声,那就当你是默认,直接让人去找你娘。”
刁老妖忙喊道:“别啊村长大人,别啊!”
何泛常眼中尽是不耐,今日本就是这刁老妖来搅合了事儿,他忍他也已经到了头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村长,那我说的话你听是不听?”何泛常伸手“啪”地一声拍了桌子:“你答应,我就让人去请了你娘来,让我婆娘去问个清楚,你说的是真是假那便一目了然;你不答应,那就说明你说的是假话,这事儿也就没有查的必要了。”顿了顿,何泛常说:“若是这样,你就可以滚回你家去了。”
有几个老辈不忿,想说何泛常和孙鸿雁偏帮着关家的人,但又想起孙鸿雁那掷地有声的话,顿时一个个都蔫了似的,不敢出声——不敬圣上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谁戴得起啊!
刁老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都要哭出来了。
老辈中也有刁家的祖父一辈的人,也算是何泛常的亲家,抬了抬眼皮说:“别在这边丢人现眼了,你好歹也姓刁,就算从刁家族谱里被赶了出去,那好歹也还挂了个刁姓,行为做事儿的顾及点儿你的颜面,当众说你娘被人强了你怎么也说得出口。”
何泛常说道:“刁老妖,你倒是给句话,难不成我们大家都不说话陪你耗着?谁有那么多闲心!”
刁老妖朝孙培望去。
也不过只是余光一瞥,见孙培脸色微微有些沉,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