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咸使闻知”了。
换了旁人,李欣可能还会客气两句“谬赞谬赞,哪里哪里”。可说这话的人是金氏,李欣也没想跟她客气,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皮子都没抬,轻声问:“有事儿?”
李欣没多大兴趣搭理金氏母女,虽然一个是本家长辈,一个是有血缘关系的同辈堂亲,可她就是跟着二人的磁场不对付,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不想跟个泼妇似的跟人吵闹,所以只能冷着脸子。漠视和无视她们。
不拿她们当回事儿罢了。
金氏有些尴尬,却还是不吝夸奖地赞扬了一番关文,然后又旁敲侧击地问县太爷给了关文多少赏钱。
当然,金氏倒也没有问得明目张胆。不过那意思却也是显露无疑了。
李欣似笑非笑地盯了金氏一眼,移开视线轻飘飘地说:“这是我们家的事儿。”言外之意,你不是我们家的人。你打听这个,我凭什么跟你说?
金氏笑着说:“你别不好意思,咱们也是一家……”
“咱们可不是一家。”李欣斜看着金氏:“要看婆家,你婆家姓李,我婆家姓关,这不是一家吧?要看娘家,你娘家姓金。我娘家姓李,那也不是一家吧?”
李欣挑了挑眉:“说话可要思量好了说。”
金氏闹了个大红脸,一边站着的李春便不乐意了:“我娘是你长辈!”
李欣最厌烦的就是这母女两个每次都是一样的“理所当然”的嘴脸,好像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们说什么大家就得照着她们说的做。
而且还听不得一点儿意见和质疑。
李欣当即冷了眼:“长辈也要顾及两分面子。更何况是已经撕破了脸皮的。没撵你们走就已经是宽厚了,不好好夹着尾巴做人,吃了饭赶紧离开,还在这儿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大声嚷嚷。你倒是看看丢脸的是谁,你站的这地皮可不是你家!”
李春恼怒地盯着李欣,胸脯阵阵起伏。
李春也不过是十八岁的年纪,俗话说女人十八一朵花,十八岁正是女子娇艳,怒放的时候。
然而李春如此年轻。却已经变得有些像怨妇了,好像整日都在怨天尤人——即使自己生活地不如意,也不至于就希望别人也不如意吧?
这边儿的争执隔得灶间门近些的人都听到了,顾氏走了出来,皱眉劝道:“这边儿事儿还忙着呢,你们这是吵什么?”
李欣笑道:“大堂嫂。没什么,我这就进去接着忙。”
李欣转头去灶间,顾氏淡淡地叫了金氏一声三婶儿,然后看向李春,顿了顿才说:“春儿妹妹,你收敛点儿自己的脾气。咱们自家人看着也就罢了,这儿那么多人,除了亲戚就是朋友的,大家都沾亲带故的,你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跟你欣堂姐不对付,知道你们李老三家跟李老二家疏远?”
李春冷嗤了一声,颇不客气地回道:“大堂嫂倒是操心地多。”
顾氏也不恼,只看着李春说道:“我好歹多比你吃了几年的饭。”
“那倒是怪了,我跟李欣吵起来,就是我的错?你多吃了几年的饭,那我娘还比你多吃了十几年的饭呢!”
顾氏抿了抿唇,不愿跟李春吵,低下眼说道:“既然说不通,那就不说了。这边儿忙,你们去别处坐着歇着吧。”
李春哼了一声,拉着金氏往一桌空的桌子去,嘴里嘀咕道:“神气什么,这地儿你们说大,我还说小了呢……”
顾氏听到点儿尾音,无奈地摇了摇头。
进得屋来,仝氏便凑到顾氏跟前打听方才发生了什么事。顾氏让她别瞎打听,仝氏还不大高兴,说平时没什么乐趣,听听这些八卦事儿正好可以跟人说叨。
“你就消停会儿吧。”顾氏叹了口气:“二叔和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