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今日上朝时,父皇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郴州沦陷。这消息迟了一日才传到我们耳中,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恶果。”
“北魏见我大宋灭齐鲁,想必是十分眼红,也学着我们到处去征战,现在竟然要骑到我们头上来了,实在是不可忍。”朱杨昀毕竟年轻气盛,当即愤愤道。
朱杨礼见哥哥这般,也忍不住血气涌上头道:“不错,北魏岂能当我大宋无人?要伐要伐,一定要伐。”
刘衍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沉声道:“自我参军以来,打过大大小小战役百余战,更何况,我正处在年轻力壮的年纪。这伐魏之事,本该由我出征,只是我现在身为太子,父皇可能不会让我出征。明日早朝,众大臣可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啊。”
刘衍这话一出,不光是连支持的人没有,就是吭声的人都没有半个。沉默了许久,还是刘正声开口道:“殿下要亲征?”
“有何不可?”
“万万不可!”刘正声牢牢握紧座椅的扶手。激动地咳了两声道,“虽说这郴州危急。可是朝局动荡危险不亚于外患啊。殿下就这么走了,难保给了庆王和大皇子可乘之机啊。”
刘衍扫了众人一眼道:“裴家父子已然上了战场,试问,这朝中除了我还有谁更有资格去做主帅?外患不平何以安内忧?再说了,有诸位大臣为我稳住朝局,我有什么可怕的。”
太子詹事季刚撇了撇嘴,十分不情愿道:“殿下可别把包袱一股脑丢给我们啊,我们几个可真背不起这个责任。殿下到时候凯旋而归,却发现这东宫已不是殿下的东宫。这皇宫已不是陛下的皇宫,说实话,我们几个又能如何呢?是被那篡位的人拉出去斩杀示众,还是倒戈跟随他呢?”
他这话说的十分直接,也显得有些凉薄和危言耸听,实际上,众人都明白,他们反对的意思就在此。
刘衍垂眸不语,脸上满是纠结和犹豫。刘正声看向一旁沉默的楚沉夏,恭敬问道:“先生难道也赞成殿下出征吗?”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他,等他做出反应,楚沉夏顿了很久。才抬头道:“恐怕这一次由不得各位大臣和殿下做主了。”
迎上众人诧异的目光,楚沉夏又道:“八百里急报被劫,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极有可能,已经有人在暗地里策划好了出征之人。”
果不其然。就在翌日,兵部尚书景旡推举庆王带兵前去支援。朝中大半的大臣都纷纷力顶,根本无人提及刘衍出征。
皇帝稍作思量,便答应了下来,刘衍见无人举荐,便想自荐。岂料皇帝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图,用各种方法避免了他的开口,这让刘衍很苦恼。
退朝之后,刘衍路过刘正声等人,狠狠地投去了一个眼神,随即震袖而走。
“这……殿下似乎生气了。”
“就让他生气吧,也好过他回来,建康变了个样啊。”
只是,令楚沉夏和刘衍有些意外的是,庆王前脚才出建康,柳氏后脚便栽了跟头。
先是礼部尚书柳远胜在外惹了花柳病,一连多日以病为由拒不上朝,在府中更是连房门都不迈。
也难怪他如此了,染上这种病,哪里还有脸出门见人呢?皇帝听闻之后,颇为无奈,当即便撤了他的职务,让他在家中安心养病。
紧接着,安定娘娘邀请卉妃夜半赏月,结果当夜卉妃就滑胎了,虽然安定娘娘一再表示不知情,可是众口一词,实在令她难以反驳。
皇帝一怒之下禁了她的足,柳长公闻言十分着急,急匆匆地往皇宫赶去。他乘坐的马车却在路途中发生了意外,车毁人伤。
“看来,柳氏这回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刘正声有些幸灾乐祸道。
楚沉夏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抬袖为他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