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上半年,教育管理体制发生了变化,各区原来的教育办公室被撤销了,新成立了区中心学校代替了原来的区教育办公室。由正校长分管全区各镇乡初中、小学的人事、业务。县教育要求各区推荐一批政治思想素质好、教学业务能力强的党员骨干教师上报县教育局,由县教育局派员进行考察,然后委以重任。
柳浪在县直属的阜城中学担任校团委书记已三年了,这三年中他工作踏实肯干,政绩显赫,各方面表现不错,在钟校长的极力推荐下,柳浪作为考察对象上报县教育局。到了第四年暑期,柳浪被县教育局任命为阜城区中心学校副校长,负责区校本校的工作 。
柳浪二兄弟水猴子得知他的大哥又升官了,被任命为阜城区中心学校副校长,立刻奔走相告,水猴子连忙约了其它三位兄弟,商量如何庆祝大哥这次荣升。水猴子提议在“卫东”大酒店为大哥举办庆贺宴席,这次不邀请其他人参加,就他们几个兄弟,这样说话、行动都自由些。大家立即响应,并一起去“卫东”大酒店订了个包厢。
水猴子早早来到“卫东”大酒店七号包厢,点好了六个菜:铁板虾仁酿黄瓜、花仁香茄、四川泡菜、菠菜炒猪肝、板栗炒鸡、土豆烧牛肉。
晚上六时,柳浪他们到后又补点了三样:香酥山药、日本南瓜饼、荷叶卷,外加一个汤:玉竹肉汤。百一听说:“今天的包厢号数好,7;7,7;叫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吃,吃,吃。”
“对,吃,吃,吃;吃了就去日小pie。”小驼背的下流话说得大家一片哄堂大笑。
“言归正传,现在人也到齐了,菜也上来了,来,小姐,给大家斟满酒。”水猴子拿起筷子一本正经地说。小姐给每人斟了满满的一杯“稻花香”,站到一旁去了。
“对,对,今天就我们几个弟兄,大家放开肚量吃。我有今天,有各位兄弟的一份功劳,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们没有少帮助我,我家里的农活你们没少干。因此,我借花献佛,先敬大家一杯。干!”大家端起酒,“当”的一声,碰在了一起,每人杯里的“稻花香”一饮而尽。服务小姐连忙给每人斟满了酒,这时,水猴子说,每人的筷子别撂下,吃菜,吃菜。须臾,柳浪扫了大家一眼,说:“我建议今天换个吃法,大家先把这杯酒喝光,然后我们每人一边吃,一边说出一句或一段与喝酒有关的话语,如果在三分钟之内说不出,罚酒一杯,行不?”柳浪提出了新的喝法。
“好!”大家异口同声说。接着柳浪说:“现在从我开始,你们听好了:
感情深,一口闷;
感情浅,舔一舔;
感情厚,喝不够;
感情薄,喝不着;
感情铁,喝出血。
一两二两漱漱口,
三两四两不算酒,
五两六两扶墙走,
七两八两还在吼。——大家口都干了,先喝了这杯。”大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服务小姐又给每人斟了满满一杯。这时轮到水猴子了,只见他抓了一下头皮,说:“有了,你们听了:
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
只要心里有,茶水也当酒。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东风吹,战鼓擂,今天喝酒谁怕谁!”
“好!百一听,看你的了。”柳浪看了一眼百一听说。百一听慢慢悠悠地站起来,听我的:
“男人不喝酒,活的象条狗,
半斤不当酒,一斤扶墙走,斤半墙走我不走。
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了的赶紧跑。
我喝酒来天天醉,喝红了眼睛喝坏了胃,
喝得手软脚也软,喝得记忆大减退。
喝得群众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