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旁,很快便痛哭不已。
刘正广年过而立还没成家,自己在一个小房子里住,家里给他分了地,也能糊口,平时经常帮他爹娘干活,去兄弟家走动,除此之外人缘不怎么样,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被什么人带走的,在哪出事的,完全没人知道。
刘正广家的兄弟也到了,族长吩咐他们妥善安排后事,然后招了几位族中长辈回缚宅商讨。
柯子末担心这只是个开头,往后还会有更多祸事。
缚刀凌牵着他回到柯家,柯伯母正在晒菜干和卤豆皮,柯大叔这会儿应该下地去了,他们都不怎么让柯子末干农活,毕竟读书为重,而且两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趁着岁数不大当然要多宠一些。
好在柯子末也很争气。
“姨,干活儿呢?”缚刀凌凑过去打招呼,“要搭把手不?”
柯伯母瞥他一眼,“少来,你姨我这点子力气还是有的,说吧,什么事?”
缚刀凌笑道:“肉末儿答应跟我成家了!”
柯伯母咂咂嘴,“你可算是如了愿了!”眉眼间也染上笑意,“怎么着,现在就要把我儿子拐跑?”
缚刀凌止不住地嘴角上翘。
柯子末还在魂游天外,冷不丁被他拽近半步,“嗯?”
柯伯母奇怪道:“你傻了?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柯子末看看她,又看看缚刀凌,突然灵光一闪,“刘正广的死绝对有问题!他那块田我知道,根本不在进城的大路边,旁边只有缚家的地,凶手还故意把尸体放到缚家宅子附近,这事里里外外是冲着缚家来的,我们得去问问,谁最后一个看见他。”
柯伯母:“……”
缚刀凌:“……肉末儿?”
柯子末越想越心惊,自顾自道:“他浑身刀伤,为什么要弄成刀伤?他们要陷害缚家拿活人试刀?”
缚刀凌皱眉,“试刀?族里从来不用活物试刀,这是规矩。”
柯子末不以为然,反驳道:“可是外人哪里清楚什么规矩?规矩是人守的,也是人定的,前朝……哎呀!”
柯伯母不客气在他脑袋上来了一下子,“扯什么呢还前朝!这跟你有关系吗!”
柯子末故作委屈道:“阿妈,你也不怕打傻了。”
缚刀凌立刻搂过来摸摸头,顺顺毛。
“傻儿子至少不会乱讲话。”柯伯母拍拍手,“呀,拿豆皮弄了一手油,还没洗呢。”
“……”柯子末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洗头比较好。
柯伯母道:“你要愿意跟他过呢,今天就可以搬走,我和阿爸怎么样都成,你想住哪住哪,往后我们就不管你了,自己把日子过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柯子末点头,“知道了。”
柯伯母仔细打量他们一番,挥挥手,“行啦,去吧,忙你们的。”
族里出了事,小孩子们都被大人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了,柯子末除了读书无事可做,他捧着书半躺半坐在床上,心不在焉。
缚刀凌喂好了马,进来收拾出一个包袱,看他没精神,不由道:“要是困就在我这睡一会儿,晚饭我叫你。”
柯子末放下书,懒懒地问道:“你干嘛去?”
缚刀凌呲牙一笑,“进城,你去不去?”
柯子末抬抬眼皮,“有什么好处?”
缚刀凌走过来亲他,“你想要什么好处?晚饭在城里吃,今天不用洗碗,怎么样?”
柯子末推开他,“那我就去!”
枫溪寨离焕河城不远,骑马从小路穿过枫林和田野需要半个多时辰,过了山涧就是城郊,走不到五里地即是南城门。
缚刀凌要去城里交工,他在锻冶坊当铸造师,平时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