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钏儿回来了?”
回头叮嘱小老鼠先躲藏起来,而后,波力几个纵身跳到钏儿床上:
“吱吱,钏儿,醒没?”
霍国夫人尚未离开,突然蹦上来一只鼠,吓了她一跳。手上端着的想放在桌上的盛果脯的碗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钏儿一惊,幽幽醒转。本想伸个懒腰,突然看见霍国夫人,赶紧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祖母。”
霍国夫人高兴地点点头:
“钏儿,你终于醒了。头痛不痛?晕不晕?你昏迷好一阵了。”
“昏迷?”
钏儿暗自吐舌:看来,祖母不知道自已是累极睡着了。
钏儿环顾四周,这是回了自已的卧房了。
“祖母,钏儿不孝,让您担心了。也不知道四郎拿了什么打的我,好痛。”
“一根短棍。虽然只有拇指粗,可是那木质坚硬如铁,钟太医说又正好击打在穴位附近,所以,钏儿会昏迷。阿弥陀佛,幸好没出大事,否则”
霍国夫人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钏儿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小手拉住霍国夫人:
“祖母,是钏儿给您添乱了。钏儿没沉住气,让祖母为难,钏儿给您赔礼。”
霍国夫人瞪她:“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一定要给王氏好看吧?现在却来假惺惺的。”
“孙女没想闹那么大,而且,被四郎打,不是钏儿安排的吧?有时候计划没有变化快,嘿嘿,祖母您说是吧?”
“唉,知道了。反正也闹成这样了,而且,可能已经传到圣上耳中去了。”
“嘎?这又关圣上什么事?”
“你昏迷着的时候,宫里来了人传旨,指明要你一起接旨。你知道来传旨的是谁?”
“谁啊?”
“那是陪着圣上从太子走到现在的内侍,现在是内侍总管吉总管。若是其他人,我还能应付,可是,吉总管是圣上的耳目,岂能敷衍?”
钏儿好笑地一叹:祖母居然这么老实?管他是谁的人,能哄就哄,能骗就骗。不是说家丑不外扬吗?
哎呀,完了,会不会那旨意本就是给自已的?封赏?看来,韩王殿下把事办好了。
惨了,这形象传到宫里,还能有好?不敬嫡母不说,还大打出手,圣上以民心为基础,以孝治天下,一定对自已这种人恨之入骨。
好不容易找到路子给自已增加护身筹码,这下,全完了。好象,有点不划算呢
钏儿的情绪瞬间低落,倒让霍国夫人愣怔。转念一想,估计钏儿是担心事情被圣上知道,会挨罚,拍拍钏儿:
“好了,莫担心。若圣上罚你,祖母会帮你说话。”
“嘎?”
钏儿更郁闷了。得不到封赏,还会被罚?自已真是倒霉。早知道就不睡觉了。
“祖母惩罚了多嘴的朱嬷嬷,想着王氏身边也需要人,打了她二十板子,罚了半年月例;罚四郎抄书,每日跪读一个时辰,以一月为限。”
钏儿叹气:“其实四郎护母心切,其情可悯。就不要罚他跪读了。否则他会越来越恨我吧?”
“那,罚他抄书,每日三十篇,以一月为限,不能再轻。钏儿心软,又顾念兄弟姐妹,祖母高兴。”
嗤,自已才没有那么伟大,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简单吃过午饭,霍国夫人方回了府,随后又派人送来不少补品。
波力将新收的小老鼠引见给钏儿,钏儿正想问怎么回事,许嬷嬷来报,说韩王殿下送来一车补品,雍王殿下也送来一车补品,并很多玩意儿。
呃,果然是传到了宫里。
钏儿心中的那点侥幸瞬间被扑灭,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