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串儿还在家呢。
“你快走吧,家里有客人,你想让我在人前抬不起头吗?”
“可是”
“没有可是。算我求你好不好?快走吧,我只想开心地生活,没想为了富贵荣华攀附高门。”
“算了,我先回去,改天再来看你。对了,你有串儿的消息吗?七弟很担心她。”
竹汐慌乱地关门:“没有没有,有了消息会告诉你们的。”
回身进屋,看见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的串儿,不安地笑了笑:
“串儿,我没有告诉他们你在这里,你会不会生气?”
郭钏安抚地抱抱竹汐:“没事。他们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告诉他们干什么?他们也就是问问而已,并非真的关心我的去处。怎么坠儿还没有来?”
“应该快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现在叫郭钏,钏是这个钏,不是以前那个串。”
说着,食指沾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大大的“钏”字。
竹汐问她:“这是你亲爹给你取的?很大气呢。”
竹元抿嘴:“有肃杀之气。”
郭钏“噗嗤”笑出声来:“一个名字而已,你们想得真多。竹汐,能跟你们见面,你不知道我多高兴。想来,回去之后,我能睡得更安稳。”
待莼娘带了坠儿过来后,竹元便沉默下来。
坠儿一反常态,不再求着钏儿竹汐帮忙找出路,除了最初的寒暄,就一直看着钏儿精致华丽的衣裙看。
如意许嬷嬷他们回来后,坠儿更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连竹元,那脸色也很不对劲。
是啊,而今的钏儿享着荣华富贵,将来,竹元就算得了官职,也很难一步到位,让钏儿继续享受现在的尊荣。也难怪他的心里忐忑难安。
钏儿把一切看在眼里,什么也不说,只是开心地聊着,吃着,把带来的礼物交给他们。
直到未时末,才在许嬷嬷的催促下尽兴而返。
钏儿疲惫地倚靠在车上:变了。以前单纯的姐妹,为了一己之私,变了。
自己不是小孩子,这是任何人不曾想到的。所以,他们如同小孩子般的行为,让自己一眼看穿。
不怪他们,真的不怪。人有自己的想法,为了自己踩下别人,很正常。以前自己看不起坠儿,其实,现在想想,她却是最纯粹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怕在姐妹面前展露。
也许,时机合适的时候,自己可以帮她一把。
可若是她使什么恶毒手段对不起姐妹,那就别怪自己不放过她。
竹元、竹汐,希望他们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忘记本性。他们这样隐瞒自己的行踪固然可以理解,可是,他们却不曾问问自己的意愿。
自己正需要木家郎君帮忙啊。
郭钏深深地叹气,无奈地望着窗外:也许,老天还不打算给自己这个机会,时机未到?
如意小心地看着自家娘子:自从离开鱼家,娘子的脸色一直黑沉沉的,气压低得,连许嬷嬷都不敢说话。娘子怎么了?见了她思念已久的姐妹,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如意,买些点心吃食回去,送到各院。我回来后第一次出门,表面工夫还是要做。你知道各院姨娘姐妹的喜好吧?”
如意迟疑:“娘子,他们不会要吧?二郎被罚,过不久要被送到军营,莫姨娘正恨您,大家都受了惩罚,怎么会接受吃食?”
“他们做错了事,该罚。比起人命,那是很轻的了。买不买在我,接受与否在他们。”
刚回到郭府,却见大门处站着焦急张望的吴嬷嬷。看见郭钏的车驾,立即上前:
“娘子,赶紧到绛阳院正厅,有圣旨到。阿郎说等您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