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看他眸里儘是擔心,看他頭頂的琉璃燈在輕輕打轉。
他說:「夏焰,我帶你回家。」
她是跌落在海里濕了羽毛的夜鶯,在陰暗的海水裡浮浮沉沉,像是一隻黑色的鯨魚終是托起了她,掙脫開那些纏繞腰身和腳踝的水草,駛向遠方。
她被抱著坐進車裡的時候,看到車窗外有半個月亮。
夏焰被顧長庚扶進屋,玄關的小夜燈自動亮起來,而她向前幾步踢掉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板上。
踉蹌間,他從後扶著她的手肘,手心滾燙。
小夜燈只有三十秒,待她站穩,燈突然滅了,兩人站在黑暗中。
她轉過身,軟軟地向前傾,他連忙扶著她的肩,可是額頭已經撞在他胸前,她悶哼一聲。
仰起頭,酒氣噴在他頸畔。
顧長庚微微皺眉:「你到底喝了多少?」
說話間,小夜燈又亮起。
她抬起眼,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伸出一根食指,指尖輕輕地撫過他的喉結、下巴、嘴唇、鼻樑……最後如流星划過眉毛,手一松,搭在他的肩頭。
他低頭看著她的眼。
燈又滅了。
從亮到暗的瞬間,她仰頭親他的喉結,順著方才的路線,一路向北。而他一直繃著,沒有回應。
在快要觸到唇畔的時候像是全身力氣用光,夏焰整個人向下一墜。
顧長庚將她的腰一提,低頭吻過去。
漆黑的夜裡,夜鶯發出一聲嚶嚀,伴著黑鯨綿長的低鳴,在溫柔的浪里穿梭。
兩人的肩撞到了牆,發出一聲悶響,那燈似是被驚醒,「啪」地又亮起。
抵死纏綿的吻才分開,重重地呼吸。
「顧長庚,」她的聲音發顫,黑白分明的眼眸卻清亮無比,她在光明里看他,眼睛裡有星星,「你想跟我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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