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对此非常担心,他没想过肖致富会联合顾浩海来对付顾朗茳,毕竟他曾经对顾朗茳几乎是言听计从。然而对于肖致富的反水,顾朗茳似乎并不吃惊,季斐想了想,便问他知不知道肖致富对自己表白的事。顾朗茳表示知道,申军告诉过他。
然而季斐始终不信肖致富会为了这样的事而跟顾浩海联合起来对付顾朗茳,于是问顾朗茳,“致富一向拿你当亲大哥看,最尊敬你,怎么会这样做?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与他有什么误会?”
如今再提起肖致富,顾朗茳显得十分冷淡,说,“没关系,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是正常的。(。pnxs。 ;平南文学网)”说完又觉得不应该在季斐面前说这样的话,于是揉着他的头发说,“当然也有永远不变的,譬如你之于我。”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顾朗茳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以前不论做什么他都显得很轻松,那种态度甚至隐隐让人觉得不认真,可是这一次,他显得格外郑重。季斐一开始还只是淡淡的担心,直到郑大找他出去,他的担心终于达到了顶点。
那段时间他每次出门都是带五六个保镖的,就连去郑大那儿也是,郑大看到他身后的保镖就叹气,将他拉到一边,说,“阿斐,你怕是要劝劝老二了。”
季斐看他那表情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说,“他说他不会输。”
郑大道,“他是不会输,但是他太好胜了。你多少也应该听说过肖致富是玩什么的,他将毒品往老二公司里塞,将走私的枪支弹药往他的船上藏,我就怕老二脾气一上来,不肯让我跟政儿用明面上的手段帮,你知道的,明面上的手段总是要慢一些,加上顾浩海从中作梗,有时候走程序什么的难免窝囊,我就怕他咽不下这口气,学人家黑吃黑。”
“你是说……”
“老二一向是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让人不再为人。顾浩海跟肖致富如今这样整他”,郑大皱了皱眉,“我怕他不肯轻易善罢甘休。”
郑大说的隐晦,季斐却听明白了,郑大是怕顾朗茳以牙还牙,最后也用上了道上的手段。有些事情一旦沾上了,要洗干净就难了。
季斐知道顾朗茳如今不像以往那样轻松,可是在家里的时候顾朗茳也并不显得多么不妥,虽然比平日稍微忙一些,做起事来更严肃认真一些,其它差别并不大。他依然每天跟季斐一起吃饭,缠着他多在家里,甚至常常说些肉麻又粘乎的情。话,季斐完全没想过他会像郑大说的动用一些极端手段反击回去。
季斐回去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一个人呆呆坐沙发上,一直坐到很晚,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顾朗茳回来的时候就见他缩在沙发角,以为他生了病,连忙将人抱了起来,摸了摸额头,温度正常才放心。他心里有火气,本想好好教训保姆一顿,但看到地上的毯子,就猜到保姆估计是劝过了,但反被季斐劝回去睡觉了,他这是在等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连毯子掉到地上了都不晓得。
顾朗茳有些心疼,将他抱回房里,准备去帮他放水洗个澡,却不知他什么时候醒了,从后面抱住他。
顾朗茳这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转过身抱着季斐,轻轻顺他的背,“说,怎么了,我帮你出气。”
季斐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腹部那儿,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眼角都有点红了,说,“我准备转专业去学经济,你等等我,等我帮你……你要好好的……”
顾朗茳一愣,然后表情柔和下来,说,“好。”
然后季斐真的开始学经济学了,顾朗茳也不拦,但前提是他的学习时间照旧,不准延长。他不担心季斐背着他熬夜苦学,季斐身边都是有人跟着的,他稍有异常就有人会告诉顾朗茳。而顾朗茳他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