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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3 / 4)

手,却掩不住那浑然天成的玉雕之颜。一滴泪轻轻落下,打湿了他的脸颊,留下一道隐约的泪痕。

唐糖将脸埋进他的手掌中,轻轻摩挲着,任由泪水不断地流下。

落月,你说过,无论我变作什么模样,你一眼便能认出来。我是欢喜的,至少证明了,就算几十年后,当我变得又老又丑时,在你心中,我仍是那个我。

但是我,却没能认出你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瞒着我将我送来此地,却将自己置于险境,我也瞒了你我的来历,两相扯平,但到底是你亏了。

当初,我在诺敏面前承认孩子是紫槐的,就你这性子,肯定是打翻醋坛子了。但你到底是忍住了,不给我一点能认出你来的破绽。

“君落月,我原谅你了,所以你快点醒过来吧。”唐糖闭上眼,喃喃道。在这样一个安静却又不平静的午后,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肚子里传来的些微动静,轻轻地撞击着她的心,似乎在述说着那一声原谅。

两日后,在喂君落月喝下紫槐临走前开的药后,那灼人的体温终是点点降了下来。只是,这期间,他却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甚至连一句梦呓都不曾有过。

唐糖时时盼着他醒来,却连一丝动静都未等来,她愈发焦急,却也束手无策。夜深人静时,鲛女的悠扬歌声会自山林深处传来,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唐糖没有再去望星河边探望过鲛女,却每每在那种奇妙天籁的伴随中,松弛下紧绷的神情,在君落月的身边沉沉睡去。

终于,在第三日天明之际,唐糖盼来了披着一身朝露的紫槐,和那位曾经在穆府上替她诊过脉的薛老先生。

老先生一如既往的仙风道骨,连日来的赶路似乎并没有将他的神采削去一分一毫,倒是紫槐,脸色略显疲惫,却亦不停歇的在老先生身旁当起了下手。

“夫人有孕在身,还是稍加休息的好。这里有老夫在,定不会让大人有事的。”薛老先生朝唐糖颔首一礼,便打开了药箱,施以银针,细细调理起来。

唐糖也是累极,知道自己为了孩子也该休息下,便没有推脱,与紫槐说了君落月这几日的情形后,便回村找诺敏而去。

待到她在诺敏处睡了一觉,起身返回时,薛老先生正与紫槐在屋内说着什么。走近时,才隐约听到“龙血”“奇毒”之类的关键词。

“怎么回事?”唐糖强压住心头的慌乱与不安,沉着脸推开了门,望了眼床上依旧毫无声息的君落月,继而向屋内两人质问道。

“夫人。”薛老先生不慌不忙地朝唐糖拱手一礼,道:“不瞒夫人,方才老夫替大人诊脉,发现大人的脉象极乱,时有时无、时强时弱,乃中毒所致,且中毒后不会立时发作,如今却已毒发,是以长睡不醒。”

“中毒?莫不是这伤口……”唐糖蹙眉,这是什么古怪的毒,中者只是如睡着了无知无觉,并无任何痛苦的神情。

“正是,龙血,世间奇毒。中者,半个月内必毒发,夺人五感、再毁心脉,就算以人参灵芝吊命,施以银针辅佐,也勉强只能保住命,人却再无醒的可能。”

唐糖听完,当即犹如晴天霹雳,险险站立不稳。她兀自稳住心神,脸色却已渐渐泛白,直视着薛老,一字一顿地问道:“如此说来,便是无药可解了?”

“其实……”薛老先生亦是白眉紧锁,他心想,这法子说出来与不说其实并无差别,但到底不能说是全然的绝望。“夫人可听过鲛之一族?”

“鲛?”唐糖心惊,没想到这毒的解法竟与鲛人有关。

“正是。古书有云,食鲛之肉,可获长生,饮鲛之血,可治百病。若有鲛血,自然可以将龙血之毒轻易解了。然鲛之一族,说到底也未有人亲眼见过,就连那些鲛珠鲛绡亦是千金难买,何况是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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