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了,紅毛那小子應該能把事情辦成吧。蕭弘想了想,覺得應該沒問題。
點了支煙,抽到一半時,蕭弘雙眼忽然一亮。
只見飯店外面慢慢聚集了不少人,那些人很多還舉著牌子,拉著橫幅,嘴裡大叫著什麼討公道之類的話,直奔天天旺而來。
尋常的飯店老闆要是見到這種情形,一定會嚇得臉色發青,可蕭弘不一樣,他忽然咧嘴笑了。
很快,這群人就將天天旺大門堵住了,聲討聲、吶喊聲越來越大,漸漸地,附近的居民、路過的行人都停了下來,打算看熱鬧。
這就是中國人的通病,簡而言之,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
蕭弘跳腳向後望去,發現人頭一個接著一個,根本看不到最後那個人。在人群的最前面,蕭弘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五色毛自然在其中,豹哥竟然也在裡面。
他們顯得有些興奮,臉色紅撲撲的,叫的十分歡快。
蕭弘撇了撇嘴,自己昨天不過是請紅毛去找豹哥幫個忙,演出戲,沒想到他們還挺下功夫,這牌子、橫幅的,真他娘的到位。
又等了一會兒,蕭弘終於找到了自己期望引來的目標。冰城電視台的記者來了,一同來的,還有許多報社的記者。不要問蕭弘怎麼看出來的,單單看他們臉上那超級八卦的表情,也能一眼看出他們的身份。
這些人在外面拍了一些照片,然後又採訪了幾個人。蕭弘心中發笑,自己真他娘的聰明啊,新聞怎麼來?就是造出來的。
以蕭弘的身份,想請這些人來這裡根本不可能,於是乎,蕭弘就想到了這樣一個借東風的主意。自己創造出一個新聞來,讓他們爭先恐後的來報導。像這種數百人聚集的情況,恐怕這些記者一聽到就立刻會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趕來。
見人到的差不多了,蕭弘整了整衣服,打開了飯店大門。
喧譁聲頓時升到了一個極點,聲討聲一浪高過一浪,豹哥似乎極端興奮,竟然還在前面揮舞起了手臂,像演奏家一樣指揮了起來。
就看這群傢伙口號喊得如同大合唱,混聲、疊聲、重聲,好不熱鬧。豹哥的手指向哪裡,哪裡就響起大海般的怒號。豹哥越指揮越興奮,小臉蛋通紅,愈發指揮地風騷了。
蕭弘都愣住了,他這是要幹嘛?難不成這位大佬的小時候夢想,就是當一位音樂指揮?這……這也太扯了吧。
雖然蕭弘覺得有些發懵,可外面的那些群眾卻仿佛也被調動了積極性,跟著一起吼了起來,一時間,地動山搖的。
那些記者們也是興奮地過了頭,一個個好像化身成了猴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擠進人群的,全都衝到了最裡面,竟然還和大家合起了影。
蕭弘下巴差點掉了,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飛機?
終於,蕭弘還是奪回了主導權。因為豹哥不再指揮了,而是猛地衝過來,揪起蕭弘的衣領,大吼了一聲賠錢。
接著,眾人開始了各自發揮,有咒罵的,有要錢的,還有哇哇大哭的,最可氣的還是一個中年大叔歲數的哥們。竟然躺在地上嚎了起來,哭的那是一個悽慘。蕭弘都覺得自己為他丟人,可看那大叔的表情,似乎還很是享受。
看著眼前的混亂,記者將攝像機第一時間對準了豹哥,問他們在幹嘛。豹哥特意擺了幾個pose,秀了秀自己的肌肉,這才開口回答。
&ldo;我爹已經八十多歲了,昨天和幾個朋友到這兒來吃飯,結果弄的食物中毒,住了院,現在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已經丟了半條命了。本來他今天還和老太太約好了去蹦迪的,結果,現在只能在床上躺著,動也動不了,我這個做兒子的,看得真是……心塞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