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舫被林瑾姝问的语凝,干咳两声,不自在的说道:“不是东西,我劫的是个人。”
是个人?不是东西。
他劫的居然是个人!
“关于我所劫何物的事情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们府上这次因为我的事情得罪了贺翔晌,此人本身虽然无甚大的智慧和能力,但是他身边却有一个极为厉害的幕僚。”
“他这个幕僚真的有很厉害么?我家可是丞相府,莫说我爹爹,就是我的哥哥们,随便哪一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贺大人的幕僚有三头六臂,在我爹爹、哥哥们面前,那还不是和小蚂蚁一样,只需小小的伸出手去,就把他给你捏死了。”
林瑾姝说着,还伸出自己的小指头,在熊舫面前比划一下。
熊舫好笑的看着林瑾姝伸出的小指头,心里面不由得摇摇头。
她还是个小姑娘呢!
“你莫要小看了此人!他虽然身份不高,只是贺翔晌身边的幕僚,却着实有几分本事。我派人跟了他好几个月,可是一点儿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出来。此人自从跟在贺翔晌的身边,一直都是深居简出。平日里几乎都是呆在贺翔晌的府上,从不轻易出门。就脸平日里伺候他的丫鬟小厮,也都是他自己从牙贩子那里亲自挑选出来的,非聋即哑。想要安插人手进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等他出门,他也是像只滑不溜手的泥鳅一样,总是能够将跟踪他的人摆脱掉,让人无从下手。”
本来这样的人跟他应该是毫无交集的,这也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可谁曾想,他多方打探的陆神医,居然会被他们的人给抓住。他从来都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既然要劫人,自是要将押送陆神医的一行人给打探清楚了。
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打探,到打探出了让他很是意外的事情,照着那些人对他不依不饶的追踪情形来看,他们倒不是怕回去交不了差事儿,而是受到上面的命令,以防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抱着宁可错杀三万,也不可放过一人的想法吧。
这也是他此次劫持他们押送的要人所发现的,他没有想到,那人居然敢。。。。。。
熊舫话里面的带着浓浓的严肃感,林瑾姝听着,不由得讪讪的收回了手,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在面对自家家长一般,浑身上下不自在极了。
可是在她的心里面,一直都是把熊舫当做自己的平辈,猛得听见他一副大家长的口吻说她,她心里面自是忍不住地要想反驳,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贺大人身边的那个幕僚既然那么厉害,那为什么你还敢跑去打劫人家,你这不是明晃晃的挖个坑给自己跳么?”
还好意思说她的不是,哼!
熊舫抬眼,很是意外的看着自己面前微微仰着小脸,面上一片倔强,又不肯认输的小姑娘。
她居然敢跟他顶嘴!
这样的事情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当中,是从未出现过的。在他的生命当中,别说是女人跟他顶嘴,就是男人,也不敢随便跟他硬碰硬的对着干的。
最奇怪的是,他不仅没有生气,还觉得很高兴。
这是不是就是小翔子说的,受虐狂?不过,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妙。
不过,小姑娘的警觉行还是太差了,她就算是有厉害的双亲,有本事的哥哥,还是不应该如此掉以轻心。老虎都有打旽儿的时候,更不用说人了,若她的亲人能做到十成十的保护,就不会发生郭侍郎府上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熊舫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里面透出寒星点点,一股子叫人品不出的气场,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
林瑾姝不知道熊舫心中所想,也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气场的变化。
她这会儿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的行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