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靠窗的座位上,我揉着眼睛,视线渐渐清晰,我望着窗外,一排排松树穿梭而过,它们尾随在时间身后,渐渐成了一抹抹绿影,直到消失在视线的拐角。稻田一片碧绿,远处依稀看见模糊的屋脊,在绿色当中显得不伦不类。
为什么会这样?我叹息。
这是命运,自有命中注定。你说。
又是命运,又是注定,像是遗传,只有十亿分之一的突变的几率。
此时,我们忘记了李圆圆,并且恢复了平静,而你也不再朝着虚无之物黯然神伤。我们都得庆幸这个时刻的来临,并且感谢创造这个时刻的伟大造物者。
你不想她了吗?我问。
这重要吗?你低下头,发出尖锐的笑声。
不重要,因为她从来也没有爱过你。我说。
你茫然的看着我,露出痛苦的表情,我看见了你内心深处,那里空无一物,你却无法再容纳其她的女人,你多可悲。你冷嘲热讽。
有很多女人出现在我的梦中,我的梦一直伴随着我,似乎我一入睡,我就会轻易的步入梦境。但我仍然将我的梦境与现实分的很清楚,尽管我以为我的梦是我另一半的生活,但我知道什么才是现实。
我感到无趣,站起身来在车厢中寻找新的座位,直到我发现一个美丽的小女孩独自坐着,她一脸清纯,正好奇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她大概没有看过一望无际的稻田。我停下脚步,仔细的看着她。她大约十二三岁,穿着黑色的运动服,黑色皮鞋,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黑玫瑰。我在刹那间爱上她的眼睛,它是如此恬淡而宁静,比一汪清泉更纯净。
我坐在她的对面,双手交十,抬头端详着她。她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笑了,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花儿,然后她又转过头去凝望窗外的风景。
有一匹马,金黄色的。她自言自语。
有一朵花,黑色的。我应和说。
什么?她白了我一眼问。
有一朵花,黑色的,它含苞待放。赏花的人流连于它,它却不知道有赏花人。我说。
你在吟诗吗?她问。
我在赏花。我看着她,笑着说。
神经病。她笑得真动人,那是一种清醇的微笑,不含一点杂质,它表现的就是内心真挚的欢乐。
你一个人吗,去哪里?我问。
跟我妈妈一起,她上卫生间了,我们去青海。她说。
青海湖,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是鸟的王国。我说。
你去过吗?她问,她的眼睛扑闪扑闪,灵动而洁净。
没有,一直想去,却没有机会。我说。
为什么呢?她看着我。
因为很多原因,我无法抛弃已经拥有的东西。我说。一个人拥有的太多,却越是不能洒脱的活着。
她想了想说,是的,人生有很多东西都无法抛弃,那你现在去哪里呢?她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认真极了的小大人。
我愣住了,我尾随你上了火车,却忘记问你旅行的目的地。我总是忘记一些地名和人名,或许我可以说我去的地方是A,可是别人又如何知道我意指何物呢。我从口袋里掏出车票,看了看然后说:“南京。”
她说,你真奇怪,旅行却不知道目的地。我笑了笑。
她又问我,你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一个朋友。我说。
他在哪里呢?她问。
他就在我的身旁,但是你看不见他。我说。
隐身?幽灵?女孩笑着说。
是的,差不多吧。我犹豫的说。
难不成你也是个魔鬼,从地狱中刚回来?她笑嘻嘻的说。
我喜欢爱笑的女孩,当她笑的真诚笑的自然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