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去青楼里,花银子买春宫图了?”
“那个……只是偶尔……”红青狠狠的瞪了敛迹一眼,后者只是耸肩,老老实实的站着。
“背一遍《琵琶行》。”
“嘈嘈切切错杂弹……”
“嘈嘈切切错杂弹……后面是什么?记得么。”
敛迹这次学乖了,瞟向了诗楠。
离得远了我看不大真切,只看到小家伙眼睛一亮,“嘈嘈切切错杂弹,漂漂亮亮桃花扇。”
诗楠那握捏着扇子的手一抖,身形有些不稳了。
“这次的词有长进,取词取景。”温玉抿嘴,像是极忍着笑意。
“谢谢大爹爹夸奖。”
这哪儿是夸奖,明明是寒涔……这娃儿都听不出么。
“可是你交来的这小诗词不大好。”温玉捏着手里的纸张,抖了抖……
小敛迹的身子也颤了颤。
我探过身子,从他手里抽了来,一看……乐了。
原本是该默写古诗词的,这娃儿倒写成了打油儿诗了。素不素荤不荤的。
歪歪扭扭的字,分明写道:“西塞山前白鹭飞,西域赝爹河边飞;别有忧愁暗恨生,铜雀春深宅二爹;温玉爹爹独抚琴,隔江犹唱后庭花;待到山花烂漫时,我看氰爹耍春宫。”
……
还别看,虽有够乱,却还挺有意境的。
只是那几首名诗词被她糟蹋的惨不忍睹,小小年纪……一脑子淫诗艳曲儿。
我啪的一下,把宣纸拍在桌上。
众人一惊。
我扭头笑眯眯的对温玉说:“这娃儿也累了,放她回去歇着吧。”
温玉淡淡一笑,捏紧我的手,“你说成就成。”
下一刻他说成了,“回去……跪着吧。”
……
介人,说了跟那没说。
小敛迹抖抖的,很小心得瞟了我一眼,我立刻心领神会,扭头对正在一旁伺候的灭人说:“去厨房里叫人盛一碗莲子羹,给小主子送过去。”
“不成。”
我一瞪。
温玉改了口,“罢了,夜里跪够了时辰,沐了浴,就给她送过去吧。”
叹气。
这人……
总是对孩子不够好,严父扮的太厉害了。
这么温温煦煦的人,板着脸,也够消魂的。
哎……
娘啊,疼疼疼疼疼。
我一蹙眉,脸皱成酱菜了。
红青又在捏我了。
使着小蛮劲儿,疼死我了。
我还以为他又吃醋了,结果他使眼色要我看……一处儿……
小敛迹走的歪歪斜斜的,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打击,反正那小背影儿就让人看着心疼……这娃儿其实也不错了,起码比我强……
我还只能卖着棺材本,背背以前的小词诗曲儿的。
她还能活学活用,加以雕琢……呃,虽然也雕琢的不咋地……
不过,还是比我这个做娘的强……
真是难为她了。
虽然知道……她只是装装可怜,回了屋也不一定真跪……可是我心揪得紧。
我转头看了一眼温玉。
他眼神很柔软的望着那个小背影……
其实,我知道他是想把小敛迹教好,毕竟这小家伙一生出来,几个爹爹们就疼爱的过了头,变成了如今这小混魔王。
我铁了心,也强忍着……
可是最终还是有人忍不下去了。
赝狄迈着步子上前,扶好了她,想牵着敛迹的小手,把她领回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