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里后,便又打电话给韩致远。
关于谎报韩瑶病重一事,秦秣昨天晚上就跟韩致远商量好了。她此刻打这个电话,便是与韩致远商定具体时间。
“方澈,等会我们将车子停在离我家店不远的地方,要是我爸爸接过韩致远电话后,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那我就直接去问他答案。”秦秣用的是陈述句,但语气还是微带询问之意。
“如果实在没有线索,也不好去翻长辈们的东西,那就只有直接问。不过,我觉得先问问伯母比直接问伯父要好。”
“我也是这样以为。”秦秣点头。
所幸事实的结果没有让他们在发生波折,秦秣于方澈坐在车子里,远远的便看见秦沛祥急匆匆的从店里出来。他有些不安地在店门口大路上来回走着,一看到有空车的士开过,便连忙邀住。
方澈的驾驶技术挺不错,不远不近地缀着那两的士,一直跟着开到了城北郊区。待那的士在一条小岔道前停下,方澈又将悍马开得转过前面一道弯,才在秦沛祥视线不能及的地反停好车子。
他们下车后便快步往回走,等到得那小岔道边上的时候,就见的士已经开走,而秦沛祥的背影在那小土马路上显得越来越小。
秦秣低叹道:“我爸爸果然是跟三叔有联系的,只是没想到三叔也在邵城。”
“别多想。”方澈又牵住秦秣的手,“走吧,总之我陪着你。”
两人在离秦沛祥摸约五十米的地方跟着,一路跟他从小土马路拐进田间阡陌。这里地势开阔,也没什么遮挡,其实秦沛祥只要稍稍转过头就能发现身后的秦秣与方澈。但他一直走得急促而目不斜视,一副很凝重的样子。
待秦秣和方澈跟着秦沛祥从田间又走上一条小土马路,然后拐过一个靠山的晚,才看到路边立着的那套独栋房子。
那屋子十米左右宽,进深被山壁挡着,叫人一眼难以看清。屋子有两层,外面大块的铺着白色砖墙,屋顶黑瓦,正中间开着一个堂屋,大门没关,显出很普通的农村房屋样式。
方澈稍稍用力握紧秦秣的手,示意她走进堂屋。
秦秣点点头,两人放晴了脚步走进那大敞的屋子,之间堂屋左侧开着一扇内门,而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
“阿林,你们当年的坚持我全看在眼里,现如今她也要去了,你何必还这样躲着藏着,折磨自己也折磨她?”
那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却淡漠如水:“二哥你心里明白,何必劝我?”
秦沛祥气道:“你要不是我亲弟弟,我哪里有这样的闲工夫来管你?”
“二哥你走吧,以后少来看我,我不想……害了你。”
秦沛祥又叹气:“阿林,你何苦这样?我们是兄弟,是世上最亲近的人,我要是躲你,你还怎么过下去?你肯把这个事情告诉我,怎么就不肯告诉爸和大哥,还有韩瑶?我不会躲你,他们难道就会?”
“这些话,你已经劝过我将近十九年了。”秦沛林用极淡的语气陈述,“我不是怕你们歧视,我是怕害了你们。”
秦沛祥声音一扬,明显带了怒气:“好!我知道,当年你若不是想要我帮你照顾韩瑶和秣秣,你是打算连我也一块儿瞒!你心里头,就这么不信我们?”
“二哥,是我对不起大家。”
秦沛祥怒极,又大笑:“哈哈!你对不起我们?谁对得起你?”他声音渐渐酸的仿佛带起哽咽,“阿林,你怎么这么命苦?老天爷成心作弄我们一家子,让你好端端的被输血传染,得这种病……”
“别说了,二哥。”秦沛林淡淡道:“你快回去吧,我早看开了。”
两人说话声音渐低,秦秣与方澈站在堂屋,正是听不清楚的时候,忽又听里面传来重物撞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