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想将她撕碎,她却抱以他漠视居然还背对着他。
许是吓傻了,这样一想他的气消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自责。
平息了心里的怒气,将手搭上她的肩,顺势想将她拥如怀中,谁知一直低着头的她居然咬牙冒出让他吐血的几个字。
“把——你——的——爪——子——拿——开!”
沐沂邯忘了发怒,果真呆呆拿开手,竟还傻缺的在心里数了一遍,是七个字!
这次想也不想,迅速将她拥如怀中,将近两个月以来,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这样实实的触感,温热的身躯无不告诉他,他找到了她,找到了他的小元儿。
他欣喜若狂的捧着他的宝贝,一遍一遍在她耳边低吟:“哭吧。。。哭吧。。。我在这。。。我在这。。。。。。”
听着他轻声的安抚,一颗抽空的心好像被瞬间灌满一样,她终于忍不住抽泣,呜咽,哇哇,嚎啕。。。。。。
哭声惊天地泣鬼神,身后的赤云骑纷纷后退远离重灾区,还忙不失迭的捂住耳朵。
沐沂邯百忙之中抬头面带威胁的警告的那一干人等,那些本该叱咤风云的赤云骑们丧着张脸无奈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极不情愿继续听那割着耳膜的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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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将被他点了睡穴的人儿放上床榻,细心盖好被褥放下纱帐,沐沂邯转身踱出雅园,园外沐悉正候着。
“查出十里坡后来现身那批人的来路了吗?”
沐悉少有的正色回道:“他们没交几下手便撤退了没留下什么痕迹,但明显是冲着救姑娘去的。”
沐沂邯冷冷一笑:“哈哈。。。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沐悉面带不平恨恨的问:“主子,咱还不动手么?手脚胳膊都痒得难受!”
“也该是时候给下点狠料了,不然也太对不起他们!”
沐悉一听来了劲,歇菜了这么久终于有点正经事做,忙屁颠的闪了人。
沐沂邯抬头看向阴沉的天,回想着这几日不眠不休的寻找,他感觉心到现在似乎还被某种东西扯着,他从来没有这样不踏实的感觉,纵使是已经寻到了她,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
小小一个有名无权的侯爵,能保护心爱的人一辈子?给她世间最好最好的一切?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得到高位,他不想再发生同样的事,不想象那日一样,在十里坡的猎户家发现她的包袱却不见她的人影,只见茅屋满室狼藉,他愤怒的一剑六响宰了门前大树上绑着的六个大汉却不能亲手宰了始作俑者。
他不想再次看到像崖边那样触目惊心的打斗痕迹和点点血迹,他只知道当时的他快要疯了,几乎是立即想纵身跳下去寻他要找的那个人,他知道她在崖底等着他,但她是否活着他不知道,不敢想。
若不是容颜死死的抱住他,可能将是永远天人永隔。
不,他不要这样的恶梦在来一次,只有把权力握在指间,才能护她一世周全。
摊开掌心,躺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方才在坪城南角门他隐约看见天青色的身影一闪而没,是他么?
若不是他谁能辨得自己在十里坡布下的暗哨玄机,轻而易举的穿出林子?
若不是他谁还能轻易控制小元儿的寒症不被复发?
这瓶子的药粉。。。。。。莫不是他的宿疾更甚从前?
他何故现身南晏?他到底是谁?
他救下小元儿却不直接交给他,却在百里以外的坪城将她归还,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心里涌起阵阵不痛快,不管是谁都休想把主意打到他的元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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