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后转出来的他时,那粉嘟嘟的包子脸,眨巴眨巴的漆黑眼眸,甜甜糯糯的声音软软的叫着母亲,真是又可爱又让人心疼……虽然我一直顶着面瘫脸不曾表现出来过。
也许再过不了多久夭夭就会长成我记忆里的摸样……那落满花瓣的大桃树下,印满桃花的长袍,垂挂的粉红色长发微卷随着风儿轻轻飘动,靠坐在树枝上全身上下都荡漾着无限风华的男子。
真是神奇,就我和沈子墨的样貌竟然能种出这么个妖孽……基因突变?
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都在想什么呢?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对夭夭长歪的猜想,“谁?”
“姑娘,奴婢东珠,曹太医吩咐的药已经煎好了,姑娘可是现在就进汤药?”东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现在用吧。”我淡淡的应了一声,感觉膝盖一轻夭夭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过多久东珠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开口道:“姑娘,奴婢服侍您进汤药。”
“……”我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必,放着吧。”
“呃……可是……”东珠似乎不太能适应我这种绝缘体。
“放着。”我对上她的视线,“出去。”
“……是。”东珠整个人一愣,然后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这下换我惊讶了。
“母亲的言灵似乎更上一层了。”夭夭慢慢显出身影,然后跨下床端起药盅凑近闻了闻,“母亲可是糟践了谁?”
“里边有不该有的东西么?”我摸摸下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处于种田模式下的,如今要转型成宅斗了么?话说我不过做个客为毛要宅斗?
“母亲,我可不是你们人类的大夫,这里边该有什么不该有什么可是一点也不清楚,作为草本类精灵只是本能的,对有毒性的草本植物做出反应而已。”夭夭勾着嘴角浅笑着说道。
“下毒?嗯……有些老套不过很管用。”我微笑着点点头,“是什么□□呢?”
“很常见的毒草,京城四周漫山遍野都是。”夭夭放下药盅身影一闪便消失无踪了,几个眨眼又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株还有带有雪花的墨蓝色小草,“这是墨蓝草,它有好几个名字,比如声声慢,傻子草,忘忧香之类,是一种具有迷幻作用的小草,它所含的毒素很少偶尔食之与身体无碍。”
“长期服用便有碍了,怎么个有碍法?”我非常感兴趣。
“它的效果很慢,根本不容易被人察觉,等到察觉时自然已经是来不及了。”夭夭把墨蓝草随手扔在药盅旁,“根据每次下的分量,最轻的便如喝醉酒一般时梦时醒,稍重一点的会变成傻子,当然……这碗药里的分量是想让母亲在半个月后在梦里直接睡过去。”
“……”我张了张嘴,最后抿唇一笑,“不错的效果。”简直可以堪称宅斗工具中的极品了。
“这里的人都有喝酸果汤的习惯,这种毒对长期喝酸果汤的人是无用的,也只能用在外地人身上。”夭夭的另一只手拿出一个干瘪的红色小果子,“厨房里的酸果干。”
“……”好吧,我的口音一听就是说话糯糯的南方人,果然外地人是很艰难的。
“母亲,冷了药效可就没有那么好了。”夭夭把药盅端到我面前对我眨眨眼,还带着稚气的脸已经春意盎然了。
“……”我接过药盅试了试温度,然后一口气灌了下去,皱了皱眉头……苦死姐了!
“母亲,酸果干。”
“嗯。”我啃了一口干巴巴的酸果眼睛一亮,“好甜。”不是叫酸果来着?害我的心理准备都白做了。
“好吃吧。”夭夭坐在床沿大大的袖子轻轻一挥,床下的脚踏板立刻堆满了红色的酸果干,“我把厨房里的都搬来了,母亲可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