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想不到,苏绛唇会如此羞辱她。这话里话外,分明是挤兑她是牙婆。三姑六婆是什么身份,那是下九流。想到这点,钱二奶奶也不客气了。“我哪有这样的本事。这姑娘可不是我找来的,人家是冲着侯府来的,指不定,是侯爷在外头金屋藏娇了。”
一旁的梁夫人和威远将军的韩夫人暗自摇头,这个钱二奶奶,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现在承认错,蒙混过去,也就得罪了侯府一家,若是继续死鸭子嘴硬,就彻底被京城的贵妇厌弃。大喜日子,居然找这么一个女的给主人家添堵,试问,还有谁敢请钱二奶奶?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原来如此,我还不知道我家的侯爷有这兴趣。”苏绛唇笑的越发甜美了,“不过,我就奇怪了,既然都金屋藏娇了,这姑娘,怎么就和二奶奶你沾上边了?难道说,那些偷偷摸摸做外室的人,都喜欢钱二奶奶不成?这也难怪,前些日子,贵府不是刚刚抬进一个吗?兴许,那些见不得光的女子,就把你当成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了。”
钱二奶奶闻言,又惊又怒,惊得是苏绛唇居然怀疑这个女子是钱府找来的,怒的是苏绛唇居然当众揭了她的伤疤。“表嫂说的是什么话,做女人就要大度,眼下,你又怀了身子,伺候不了侯爷,如今有个人帮你分担,岂不是更好?”
“二奶奶,据我所知,贵府都有三个姨娘了。”宋氏插嘴了,她怎么可能看着别人欺负自己的女儿不吭声。“可为什么你家的二爷还在外头置人,不知道是二奶奶太贤惠了,还是说,府上几个姨娘都是废物,一个大老爷们都伺候不好?”宋氏的话,等于扇了钱二奶奶一巴掌。
苏绛唇抚掌笑道:“这也不能怪二奶奶,要怪,就只能怪外头的野花太香了。”
苏绛唇的话,将在座几位夫人的隐痛都揭开了。当下,几位夫人看向叶曼娘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狠厉,这些狐媚子,私底下勾搭男人还不够,居然还想登堂入室,简直是其心可诛。
“苏夫人,你也太好心了。要我说啊,这种狐媚子,岂容她进府糟蹋贵地,好好的地儿,都被这种污浊之人弄得乌烟瘴气的,我看,不如叉出去算了,免得我们这些人看了,污了眼睛。”其中一个夫人忍不住冒着酸气道。
“就是。什么东西,还真以为是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吗?”一个年纪大的夫人也跟着附和道,“这种女子,多半都是外头青楼出来的,哪有正经的姑娘跑去做外室的道理?依我看,要让这种骚货进府,这府里还不闹的四脚朝天的。也就二奶奶能耐,容得下那等女子,我们这些正经人家的夫人,可看不下这种乌七八糟的女人在自己跟前晃荡。”钱二奶奶听了,牙齿咬得咯咯响,偏偏作声不得。今天之所以会派她,就是因为她将自己丈夫在外头置的外室接进府,博得阖府上下都夸她贤惠,在外头,也落了一个贤良的名头。因此,钱太夫人派她来的时候,她就笃定自己能办好这件差事。不但自己能在景王和老爷面前露了脸,得到夫君的宠爱和重视,还能趁机给苏绛唇添堵。
当然,她也想过失败,不过,就算苏绛唇不肯将叶曼娘收进府,她也可以趁机在众人面前说苏绛唇不够贤惠,不能容人,善妒,逼得苏绛唇不得不收人,最好,还能动了胎气,坐实了妒妇的名声。谁能想到,苏绛唇倒打一耙,让她进退两难,原本辛苦积攒下来的贤惠名声,此刻成了不正经。
“天大的误会,这叶曼娘可不是什么青楼女子,若真是那种地方出来的,我连看一眼都不看。”说到这里,钱二奶奶睨了苏绛唇一眼,“听这位姑娘说,她和侯爷是情投意和,两情相悦,若不是太夫人做主,兴许……”其中未竟的话,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休得胡言!”宋氏拍着桌子站起来,“我的女儿是侯爷明媒正娶回来的。满京城的百姓都有眼睛看着。这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