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门……”
易君侠又摇摇头,道:“也不是,要论风铃魔剑杨君达,当年享誉之隆,堪称武林翘楚,除了杀孽稍重,性情略嫌刚愎之外,爹对他可说是十分钦佩的。”·,湘琴茫然道:“我这就不懂了,你老人家究竟指的是什么?”
易君侠忽然轻叹一声,道:“孩子,你忘了他跟咱们现在所处的立场了?”
湘琴愕然道:“立场?什么立场?”
易君侠道:“刚才,你姨父和李伯伯还跟我谈起上次洛河桥那桩变故,咱们虽然不愿置信,但是,那姓康的孩子,确有可疑……”
湘琴急道:“爹!连你老人家也怀疑那天假扮风铃魔剑,在洛河桥杀害蛇拳门七步追魂手的人,就是康浩?”
易君侠凝重地道:“孩子,这不是怀疑,而是有相当依据的。”
湘琴忿然道:“什么依据?”
易君侠道:“据你姨父回忆当时经过,有几个可疑之处。其一,那人能在数招之下,连杀七步追魂手洪涛和门下四名高手,武功必然不弱,除了杨君达的‘魔剑十三式’,旁的人未必办得到……”
湘琴没等父亲说完话,急急抢着道:“那是因为洪老前辈他们未曾提防,那凶徒却假戏真做,才得手的。”
易君侠没有答辩,继续道:“其二,以你孙二叔的武功,也在安乐窝中了暗算,那凶徒的暗器手法之高明,若非号称‘剑带风铃,鬼位神惊’的杨君达师徒,还有谁具此功力?再说,世上‘风铃剑’共仅十柄,那康浩又恰在孙二叔负伤之前失落一柄风铃剑,天下何来如此凑巧的事……孩子,你且撇开感情,冷静的想一想,这可能么?”
湘琴听了,只觉胸头热血沸腾,鼻际酸酸的恨不得大哭一场,一时间,仿佛喉中集塞着许许多多反驳的话,邓不知该从何说起。过了好一会,才用力说出一句:“爹……我死也不相信会是他……”
易君侠脸上浮现着异样的神情,微微点了点头,唱然道:
“孩子,这世上有很多事,往往是不能以常情去判断。老实说,起初爹也不相信,无奈却找不出理由为他辩解……”说到这里,又深深注视了爱女一眼,复感慨地道:“唉!那次在火神郭金堂夫妇匿居的地方;爹曾经眼看见他仗义拯人于危,奋不顾身护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了郭金堂,甚至险些跟你秦伯伯翻脸动手……这么一个见义勇为的血性少年,他怎么竟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湘琴一把拉住父亲的衣袖,摇撼着叫道:“爹!你明明知道他不会做那种事的,这一定是姨父误会了,是吗?”
易君侠无限爱怜地轻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是的!他看起来不是个坏人。不过,年轻人血气方刚,行事但凭一时冲动,尤其当他所敬爱的人蒙受冤屈,他是会不顾后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语声微顿,双瞳忽然暴射出两道精光,又喃喃接道:“这话又得说回来,当初四门五派联袂问罪九峰山,不分青红皂白,就迫杨君达饮毒而死,也未免太鲁莽些,或许其中确有冤屈之处也难说。”
湘琴不禁骇然欲泣,娇呼道:“说了半天,你老人家还是不相信他?”
易君侠淡淡一笑,道:“但愿有一天,爹能相信他就好了。”
突然转过头去,目光一扫壁际漏壶,微诧道:“奇怪,时间早过了三更,怎么还不见动——”
下面一个“静”字尚未出口,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金铁交鸣声响。
湘琴骇然一震,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失声道:“爹!:不好了,是前院袁家姊妹在击剑传音告警卜莫非姨父那边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么?”
易君侠略—凝神,颔首道:“你赶快去看看,如果真有事故,千万不可慌张,爹随后就来。”
湘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