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服务员还会把一大桶浸有柠檬(祛暑)和木炭(除臭)的冰水放到桌子上,任客人随意饮用。我不敢叫服务员来给我上咖啡,怕我的声音露出马脚,我只好拼命往肚子里灌这种免费的冰水。丈夫不止恭子一个情人,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这世界上,只要见过他,就没有一个女人不为他发狂的,除非她是同/性/恋者。”
“在我思想开小差的时候,恭子已经拉起我丈夫,朝收银台走去。他们手挽着手,俨然一对情人,不,一对夫妻。结完账后他们离开了咖啡馆。我随后也出了店门,和他们保持着五米远的距离,鬼鬼祟祟紧跟其后。他们走了一小段路后,在前面向右拐了一个弯,进入了一条幽深安静,看不见一个行人的小巷。”
“这里是闻名全日本的‘情人旅馆一条街’。小巷两旁建有许多love…hotel(情人旅馆),旅馆名字大多使用英语,听上去暧/昧而时尚。建筑物的外观很西化,有的是西班牙风格,低坡屋顶,红陶筒瓦,拱形窗,弧形墙,白色手工抹灰墙,墙体经过拉毛处理,充满了浪漫、奔放、自由的情怀;有的是英伦乡村风格,砖砌外墙,圆顶角楼,多重人字形坡屋顶,红砖白墙黑瓦,具有乡土气质,宁静安闲。在建筑物的上下左右四个边角及大门上,挂着五色斑斓的霓虹彩灯,灯光的亮度故意搞得很暗淡,在无边的黑夜里,散发着说不出的猥琐、淫/荡气息。”
“丈夫和恭子肩并肩、手挽手走在前面,他们熟门熟路走进了一家“情人旅馆”。我哪能让恭子遂了心愿,我把帽子再按低点,从包里拿出了一副专业拳击手所用的真皮大手套戴好,然后紧跑几步追上了那对狗男女。”
“我用手敲敲恭子的肩头,她本能地回转身来。我没容她反应过来,照准恭子的鼻梁就是一记勾拳,然后,劈头盖脸,我的拳头像倾盆大雨一样落满了她的全身。恭子像一只面粉口袋一样到了下去,我依旧不放过她,我骑在她身上,手脚并用,连打带踢。把她打得稀里哗啦,鲜血直流,连救命都喊不出声。我这辈子没有这么凶残过,这是我第一次使用暴力,维护自己的婚姻、自己的权益。”
“我知道,打人是犯法的。但是,面对一个侵犯了我权益和尊严的入侵者,我打她,是正当防卫,是替她那没尽到职责的母亲教训她,是替纲纪紊乱的日本社会教育他们的子孙后代。我不出手的话,我会永远看不起自己,我会后悔窝心一辈子。”
“我丈夫是一个怕事的胆小鬼,他尤其怕见血。我之所以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干,是吃准他这一点的 ;。如果刚才当着公司很多人的面发飙,他会感到没面子,马上会和我掰,但是,现在,只有恭子一个人,就不打紧。打到后来,我丈夫认出我来了。他自然没有上来拉架,更不敢去帮恭子,他站在傍边看了一会,乘我不注意偷偷溜走了。这就是被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丈夫,这就是众多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
第 224 章 回首苍凉亦成诗(四)
“那天,在人约黄昏后的浪漫秋夜,在人迹全无的僻静小巷,我尽情痛殴了恭子。打到后来,自己的手都打痛打麻了。”
“恭子在我身下萎缩成一团,像死鱼般一动不动。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充满了淤血和伤痕,眼睛肿得有馒头那么高,眯成一条缝,可怜巴巴看着我。鼻梁被打歪了,血水从鼻子里兹兹往外流,淌到一半凝固住了,像褐色的脏水沟。刚才还亲吻我丈夫的花瓣样嘴唇,被打开裂,红色的里肉翻转出来,丑陋恶心。那身漂亮的蓝色连衣裙碎成丝丝拉拉,再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恭子,远远望去像一条频临死亡的大蟒蛇。”
“我觉得还不解恨,站起来后,又朝她身上狠踢几脚,向她脸上吐唾沫,然后举起拳击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