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萧子庭听了大惊,连忙抛出了个别的话头,道:“苏小姐,却不知这琴叫什么名字?”苏夜夜答道:“凤栖琴。”神态却不如刚才那般自然,看来我似乎是说错话了。
这屋内气氛便大不如前,他们两个又说了半天云山雾罩的暗语。忽然苏夜夜拍手问道:
“哎哟,却忘了说件事呢,公子此去嵩山,不知同行者几人?”
萧紫庭道:“只有我与这位东方兄两人。”
苏夜夜点点头,又笑道:“哎呀,巧了呢,奴家有个朋友也要去河南。只是他年纪小,又是初次出门;我正愁他如何照应自己;两位既然同行,不知道能否与之结伴上路?也好教奴家宽心。”
“没问题,佳人相求,自当鼎力而助。”萧紫庭满口答应道,我也点头。
见我二人都应允了,苏夜夜便转身对婢女说“去把小罗唤来。”过不多时,从屋后转出一位少年,此人身材不高,身穿锦袍,头戴斗笠,斗笠边缘还垂下幕布,看不清面貌如何。
“我这位朋友从小得了怪病,见不得日光,所以不得不如此打扮,两位还请多多担待。”
“萧紫庭见是一位少年,脸上颇有些疑惑,苏夜夜如何看不出,掩口一笑,又道:“萧公子不必疑虑,这是我远房表弟,盘缠马匹我都已经备好,不需要公子劳心。”
萧紫庭面色一红,连声道:“无妨无妨,我们自当尽心照料,只是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表弟姓罗,单字一个砾,你们叫他小罗好了。”
那孩子抱了抱拳头,却没说话,想来是年少腼腆的缘故。又略寒暄了几句,天色不早,再不上路便迟了。我二人慢慢从茵毯上起身,都是一脸的不自在:萧紫庭是因为依依不舍,不情愿离开;我却是因为双腿早跪木了,骤然站起来实在是酸麻无比。
四个人来到门口,这少年却自己牵出一匹马来。这马体态矮小,通体青色,我认出这是倭驹丰田。此马乃是倭国遣使来朝时进贡给圣上,觐见之日恰逢京师一带夏粮丰收,仓廪优实,圣上以为喜兆,便赐此马名“丰田”;不过这马体形与骡子差不多,多是给孩童女子骑乘之用。
我和那少年各自上了马走在前面,萧紫庭却在后面与苏夜夜别个不停,你一句我一句,好象他们两个在打太极推手一般。一直出了街口,萧紫庭这才赶了上来,还是一脸的留恋神色。
“萧兄,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呐?”
我现学现卖,笑他白面尊者未除,却还执著于这些儿女私情。萧紫庭没想到昨天晚上讲给我这个典故,今天却砸了他自己的脚,神色有点狼狈。他看了一眼身后小罗,讪讪道:“你不懂,你不懂……”总算他这句没掉书袋,我还能听懂。
三人离了苏州城,一路沿着官道北行。走出约二三十里,到了一个三岔路口。远远望去一个人当道驻马,正低头看着什么。等到我们又走近了些,却发现那人竟然是唐枫,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份地理图,正低头聚精会神地看着。
萧紫庭看到唐枫就不自在,于是我主动上前去,先抱拳打声招呼:
“唐兄,真是巧遇。”
唐枫回头一看是我,先一楞,又看到我身后的萧紫庭和小罗,连忙将手里地图收起,然后拱手回道:
“东方兄。”
“哟,唐兄在这里流连,不知道是不舍这江南美景呢,还是单纯找不到路?”
萧紫庭从后面赶过来,晃着扇子得意洋洋地说道。唐枫瞪了他一眼,神色却有些尴尬,右手匆忙卷起地图放到怀里。看来他果然是真的迷路了。
我觉得唐枫这个人不算太坏,除了比萧紫庭傲些以外,他们二人倒真是相似的紧。我见他有些尴尬,便好心说道:“
“不知唐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