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他全都感激涕零,只有你这鸟厮不说人话!”
大汉转过身,朝着众人喝道:“告诉你们,老子也打定主意重修。剑宗传人从来没拿烂货唬过人,这《虫王变》是他自己修练的功法,人家就凭这套功法练成身外化身,听说他在碧连天外海面对各大派的道君也不弱分毫。”
四周顿时一阵哗然。
身外化身是道君才拥有的无上神通,虫王变能够让真君修练出身外化身,实在太神奇了。
“我也要重修!”
“我也是!就算不人不妖又怎么样?一旦练成身外化身,绝对道君有望。”
“不只是这样,有了身外化身,等于平白多了一条性命。”
众修士全都兴奋起来,只有头顶着红字的矮子一脸愤懑,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胡乱开口,如今竟把自己逼入绝境。
“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竹楼上传来一道尖细的唱曲声,谢景闲一个老头居然哼唱着旦角的戏,这让旁人感到毛骨悚然。
“死老头子,闭嘴!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呢!”谢小玉的母亲在一旁骂道。
“唉——”谢景闲长叹一声:“我这都是无聊,刚过两天有趣日子就又要出海,再也没地方可以听戏,我自己吊吊嗓子还不行吗?”
“爹,你让小钗帮忙,找几个人来说书不就行了?”谢小玉的大姊怂恿道。
“别闹了,你以为你是老几?我们有这样的日子都是靠着小玉,你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别人都得奉承着你?”谢景闲并不胡涂,他绝对不会忘记谢小玉曾经说过的话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
“我只想孝顺您老人家。”谢小玉的大姊嘟囔道。
“你要孝顺我,就凭自家的本事,别藉你弟弟的身分作威作福。当初小玉就担心我们家会和那些豪门一样,出来一堆狗仗人势的东西,还真让他说对了。”
谢景闲指着大女儿的鼻子骂道,眼睛则盯着其他人,他心里清楚得很,其他人也有这样的念头,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这话说得很重,谢小玉的大姊两眼发红。
这时,门外传来谢小玉的声音。
“爹,大姊也是为了您着想,不过您这话没错,咱们应该把眼光放远,别弄得像暴发户似的,稍微有点地位就张牙舞爪,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谢小玉这话也不怎么客气,他对父母还有点感情,毕竟有生养之恩,但对几个哥哥姊姊的感情就淡得多了。
“你那边的事办完了?”谢景闲笑着问道。
谢小玉的本体一直在这里,从来没离开过,不过他的本体整天打坐,偶尔清醒时顶多和陈元奇他们说几句话,很快又回去打坐,现在突然跑过来,显然是那边的事办完了。
“现在大家都去东城区等着登船出海,戏院,茶馆全都关门了,您老想听说书、看戏也已经没了,不如我们出发和其他人会合。”谢小玉来这里就是为了劝家人离开。
“又要坐船?”谢景闲苦着脸问道。
当初谢景闲刚登上飞天剑舟的时候兴奋过一段时间,但是连着几个月在海上漂泊,他实在腻了,觉得还不如在芥子道场里,飞天剑舟上就算有缩尺成寸的法术,长也不过数百丈,很多地方还不能去,芥子道场毕竟大得多。
“您最好习惯这种生活,接下来可能要在船上待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谢小玉并不是吓谢景闲,这种事完全有可能。
一听到这番话,谢景闲一脸凄苦,好半天他才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好,那就走吧。”
谢景闲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