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布置一番,便结了茶钱,跟苏青一起回她所租所的小院。
此时,已过午时,两人逛了大半天街,只喝几口茶,苏青倒无所谓,韩进身为凡人可就饥肠辘辘了。
所以,苏青一回去便去厨房起火做饭,当她端着满满两碗鸡蛋面出来时,却看到韩进正跪在院中,恭敬的叩拜起誓。
‘………愿天下太平,家庭和睦,人民安居乐业,男无盗,不纳妾,女无娼,不悲伤,夫妇相对,天乾地坤!………政治清明,官不贪,民不贱……若违此誓,愿天道取我韩室一门为证!’
苏青闻言,内心极震憾,韩进所发誓言乃世俗世最重的天罚誓!
据她所知,是被天道所纳取之誓,也是绝不能违背之誓!
看来,韩进是下定决心,要加入夺嫡上位了。
韩进端起饭碗,还是像之前一样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条,不知道是太饿还是怎么,总觉得今天这面异常鲜香可口!
接下来的日子,苏青除了每天进入仙果园修练,其它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游逛,而韩进不知道忙什么,一直没来小院。
半个月后,原城差不多逛了个遍,苏青正准备去其他地方游历时,韩进突然来访,并告诉她一件怪事,近来好多三十来岁,无病无灾突然暴毙之人,死后尸身刚变的鸡皮鹤发,形同枯镐老人一般,十分可怖!
苏青闻言,脑子灵光一闪,好像有什么东西闪现,再想却怎么也抓不到。
韩进本来是拿来当稀奇事儿,说来给苏青听的,见她没什么反应,便没再说下去。
蹭一顿饭之后,抚着饱涨的肚子跟苏青一起出去,他这些天一直忙着回燕国之事,今天抽空来苏青这里,本想蹭顿饭就回去的,见苏青要离开了,便思索着送其一程!
刚出门便看到许多发丧的队伍,苏青暗自皱,没兵没灾的,怎么一时间死这么多人!
行至言街道,见一家盛大的灵车行来,一众送葬队伍迎面而来,苏青忙躲到边。
自语道‘这是谁家发丧,怎么这么大阵仗!’
话音刚落,又一队更为浩大的送葬队伍过来,见苏青皱眉,韩进悄声说‘前面那家是五品游击将军,骁勇善战,仍鲁国皇帝最为器重的武将,仍白身起家,短短三年,打赢数场大仗,刚刚进的官,没有死在战场,却突然暴毙家中!’
说到这里,他叹口气婉惜的说‘今年刚满三十岁,听说鲁王也痛心不已,下令撤察其死因。’
他顿了下,接着说‘后面那个是中书大人的夫人,也刚满三十岁,据说很跟中书大人夫妻感情极好’
旁边一人听到接话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夫人原先并不得宠,虽为正室夫人,但中书极为爱色,府中美妾无数,但自从三年前,中书大人突然改了性子,不但不再往家里抬小,就连家中的妾室也不管不问,专宠夫人一人,纵然那些妾室,都被中书夫人发卖,中书大仍不置一词,三年来,只守着夫一人,如今夫人一死,中书大人也悲痛欲绝’
苏青总感觉那里不对,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跟韩进一起出城,谁知一路下竟遇见几十队送葬队伍!
就算再迟顿的人都明白,这件事很不同寻常,更诡异的是,这些死者都三十岁!
跟韩进分别后,她心情十分沉重,漫无目的的随便找个方向行去,直到黄昏时时分,来到一座庙宇前,不算很大,但来尽香的人却不少,抬脚进去,打算晚上借宿一晚。
她招来知客僧,塞给她一小块银子,便被殷勤的引到大殿后面一所小院,东厢房前面说‘这两天香客众多,委屈施主暂住与此’
苏青笑笑说‘大师客气,等下送来一碗素面即可!’
打量着眼前的素面,正准备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