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某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刘明亮话音一落,他又点了点头,好象又在很用心地听他在说。
刘明亮被他的态度弄糊涂了,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可他又不说句话,无奈只得把牙一咬,按自己的思路继续说:“我反正是李县长一手提拔的,干了三年的财政局副局长局长,也真累得慌,人家也眼红我得很。我是跟李县长共风雨,同进退了!魏老弟我不把你当外人,说句良心话,李学之要是不当县长,我还不屑当这破局长了!”
魏华听他这么激昂,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涨红的脸,又轻轻点点头。
刘明亮好象得到了鼓励,一仰脖把杯里的酒全倒进嘴里,皱眉苦脸地咽了下去,说:“李县长这几年下了大气力才让黄县的财政稍微缓了口气,靠财政拨款发工资的单位都还能保障基本工资,如果要换个人来搞,我敢肯定不出三月又要拖欠工资了。你说我这个没钱的财政局长当起来有什么意思?”
魏华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掏出中华烟丢了根给刘明亮,自己也点着吸了口,笑盈盈地说:“明亮啊,这黄县以后可有大变化,你在财政局长会好过得很呢!”
刘明亮眼睛一亮,可又立即暗淡下去,苦笑着说:“嘿嘿,有你这招商引资的能人在,我琢磨着黄县三、五年会好起来,可我能等到那时候么?今天上午听说市委来了考察组吧,下午易部长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要把爱兰调进财政局,我说怕影响不好,可他的口气不容质疑,叫爱兰明天就去人事局、劳动局办理手续!这不是硬把我往他们那边拉么?”
魏华笑了笑说:“很好啊,反正爱兰在的物资局要垮了,也省去你自己东奔西跑的吧!好事。”
刘明亮叹了口气,说:“哪有这样的好事哟,如果受了他们的好处,还不得替他们办事呀!我有心拒绝吧,可他们又拿资金外借来要挟我。”说到这里,他眼神热切希翼地望着魏华,说:“魏老弟,你就帮我去找杨宏把钱弄回来吧!没了这后顾之忧,我也能挺起腰板跟李县长共患难了!”
魏华心里暗暗好笑:绕了半天原来是想了了这档子事啊,可真不能让李县长失去这他亲自提拔起来的部下,如果连刘明亮都不能站出来支持他,那么李学之也太难堪了点吧。于是爽快地说:“好,嫂子的好饭好菜我不能白吃,这忙我帮了。争取在年关前全部搞清。”
刘明亮见魏华应允,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搬开了,他如释负重地长嘘口气,在两人的杯子里倒上酒,举杯感激地说:“魏华,你的好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以后你一句话,我刀山火海都跟你去了!我干了,你随意。”咕嘟一声干了满满一杯酒。
魏华摇了摇头说:“哎呀,红酒要用品的嘛,这么牛饮可真糟践了!”刘明亮兴奋地说:“这东西没劲得很,还不如烧刀子来得痛快。”
魏华指着他说:“我还以为你自己喜欢红酒,原来是陪我喝的啊,那好,剩下的你别喝了,留着我慢慢喝。”刘明亮笑呵呵地从酒柜里摸出两支没有标签的红酒,说:“这可我一省里朋友从法国波尔图酒乡带回来的,真正的好酒!据说是储藏了三十年的!”
魏华一把拎在手里,用启瓶器把软木塞取出,缓缓倒入个干净高脚杯里,又是看又是闻又是品,忙得不亦乐乎。刘明亮则满心舒坦地坐在旁边看着,一时间所以的烦恼忧愁皆不复存在了。
黄县县委办公大楼三楼的小会议室灯火辉煌,常委会正在进行。
李学之在会上通报了县造纸厂浆纸废水污染沱江的情况,又将相关负责人的失职问题摆在桌面上,他说:“我询问了市里调查组,处罚是会很严厉的,造纸厂肯定要停业整顿治理,还会处以十万元以上的罚款。我认为怎么处罚不是最终目的。我看了现场,触目惊心,多好的江河被糟践得一塌糊涂!造成这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