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拿着裙上的穗子逗猫玩,那猫玩的忘乎所以,暂时忘了雷声。
直到自头顶的一声巨雷猛然劈将过来,我吓了一跳,那猫了也“喵”的一声窜的不见踪影。
会不会往我头上劈?我终于有点怕,站起身,想起屋里已许久没有动静。
该不会睡着了?
我想了想,推门进去。
小丁倚上浴桶上果然已经睡着。
只是睡的极不安稳,眉紧皱着,而桶里的水已渐渐发凉。
“喂,醒来,不然会感冒。”我拍拍他的脸。
他只是浅眠,稍有动静就醒了,人反射性的弹坐起,一只手已直接掐向我的咽喉。
我大吃一惊,哪里还能避得开,只是大叫一声:“是我,小丁。”
掐向我的手猛的顿住,水自他棕色的手臂滴下,他喘着气盯住我。
一记闷雷响起,我回过神,看他已缩回手,人仍是喘着气。
“以后我睡着时,不要接近我,如果不是在洗澡,我可能一刀杀了你。”他轻轻的说,人坐回浴桶里。
我呼吸一滞,想起他那把不离身的匕首,若不是现在不着寸缕,他真可能一刀杀了我。
我低头不说话。
“害怕吗?”他轻声问我。
“不。”我摇头。
“过来。”
我没有动。
“过来。”他又说了一遍。
我走近他。
“替我搓背。”他道,同时把毛巾递给我。
我看看他,没有接,道:“你先告诉我,如果有人从你后面接近,是不是也会像方才那样?”
他一愣,随即笑了,把毛巾塞给我,背过身去。
他的背上毫无意外的布满各种伤痕,我手伸到水里,水已经凉了。
“我先替你换桶水。”我扔掉毛巾,往外走。
身后水声响起,我来不及转身,一双滴水的手臂便圈住我。
“小昭,我们去个地方。”
我一怔,回头,他站在浴桶里,我整个人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从我的视角还可以看到他略窄的臀,我全身颤了一下,忙收回视线。
“那个,”我咽了咽口水,“去哪儿。”
他松开我,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然后跨出浴桶,丝毫不忌讳我正看着。
“耿千柔,你流氓。”我忙转过身。
身后他轻轻的笑,却并没有出言取笑我,等他走到我面前时,已换上了黑色的劲装。
“走吧。”他牵我的手。
外面风雨交加。
我和他同乘一骑,他用防水的皮制披风将我整个裹紧,对我说了声坐稳了,然后双腿一夹,往一个方向而去。
雨声伴着雷声,我不知要去哪里,只是紧抱住小丁的腰,似乎行了很远的路,等我从披风内往外看时,已是一片大漠风光。
我们出了关。
大漠里并没有下雨,只是刮着风,星光满天与方才的小镇如同两个世界。
“为什么来这里?”我不解。
他不答话,跳下马来,将我连着披风一起抱下。
“你的伤。”我叫着,他的身体还不能负担重物。
“抱你总是可以的。”他抱住我,在我脸上用力亲了一下,才放开。
此时仍是黑夜,夜晚的大漠着实有些吓人,我看了下四周:“这是哪里?”
“崖底。”
“哪个崖底?”
“我父亲跌下的那个崖底。”
我愣住,看着他。
他不说话,牵着我往崖底的一个深洞走去。
洞里极黑,他掏出火折子划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