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决不能网开一面!”
四名被王泽所伤的孤山修士当中,有人急喊:“伤及我们是小,损了孤山名声是大!”
“此人必须魂飞魄散,否则无法震慑此地宵小之辈,还真以为我孤山好欺负!”
丁晖咳出一大滩血,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闻言要让王泽魂飞魄散,顿时提起几分精神,用沙哑的声音强撑着嘶喊起来。
“几位所言甚是!就该将王泽碎尸万段,抽筋剥皮,然后喂食全城猪狗,以告戒当城百姓,胆敢对孤山修士不敬者,便是这般下场!”
这话出口,四名受伤的孤山修士,全都惊呆。
无不在心底暗自感慨,这他娘也太狠了,自己还是太年轻,道行不够深啊!
邬钊嘿嘿一笑,回头望向丁晖。
“丁掌柜,看来你对他的恨意够深呀!不如我不将他打死,留下一口气,然后由你亲自将他千刀万剐,如何?”
丁晖闻言,如死灰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邬大修士,此话当真?”
邬钊点头。
丁晖太过激动,一时竟显得手足无措。
“我……”他忽然想到什么,急声道:“我听说你们为补全风水格局,要买下孤山东南方向,紧邻的一座小山头……如果……邬大修士能成全我,我愿买下山头,送与你们!”
哈哈哈……
邬钊一阵大笑,道:“好!我这便将他打个半死,只留一口气,送到你面前,以便丁掌柜你了却心头之恨!”
漆黑的半天之际,隐匿真身的夜游神满腔愤慨无处发泄,只能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摩拳擦掌。
罚恶司判官手中大笔急书,紧紧皱眉记录着这些人的每一条恶行。
只有城隍爷淡然自若,默不作声。
夜游神偷瞄一眼城隍爷,低声抱怨一句,“老爷,想不到你竟是这般铁石心肠!”
城隍爷浅笑一下,沉吟道:“你我不过一方小小阴神职司,早已骨肉销蚀,有什么资格谈及心肠,你有吗?”
夜游神怨叹一声,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邬钊锦袍飘荡,迈开步子,周身散发着真气,走向塌陷的屋舍。
“一个蝼蚁般的炼气阶杂碎,在我倾力一拳之下居然没有死,活该要承受千刀万剐之罪!”
王泽躺在砖石瓦砾之间,清晰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言语,左手一边不住摸索,一边轻轻叹息。
“还是太善良了,早知你们都这么恶毒,我又何必心软!”
他忽然眯眼微笑起来。
一柄古旧的长剑,终于握在了他的左手之中。
邬钊也忽然停下了脚步,凝眉瞩目于前方坍塌的残垣断壁之处。
一袭青衫从砖石瓦砾之间跃身而起,飘然落在平坦之处,双手负后,晃荡着腰间的紫皮葫芦,面带微笑,问道:“邬大修士,你的师弟没有告诉你吗?我也曾被他们打中一拳。”
邬钊的确未曾听说此事,他看着眼前的王泽,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已是惊涛骇浪。
“这怎么可能?一个未入修行门庭,仅仅处于炼气阶的人,有这么强吗?”
“我刚才的一拳,可是倾尽了全力,即便是万斤巨石,也会当场崩碎,一具肉体凡胎,怎么会全然无恙?”
邬钊强做镇定,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王泽嘴角撇起,缓缓说道:“我想说,其实我是故意被你和你的师弟打中的。”
他负于身后的双手,自然垂在了身侧,左手之上握有一柄古旧的长剑。
邬钊的目光,不禁被那柄长剑吸引。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王泽又说道:“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