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跟我到牢里去交代一切!”
阮妗华被他这一喝,陡然清醒起来,她死死盯着肖犴:“大胆!我乃一朝重臣,岂是你说抓就抓。让我去见圣上。”
“圣上吩咐不会见你,你还是随我走吧!”
“我要见圣上。”她只重复这一句,眼神的威慑,竟让肖犴一时生了怯意。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女子,哪怕看起来再柔弱可欺,却也是魏国朝堂上位高权重的一品御丞大人。他思索着。
阮妗华忙说:“所有罪责我来担。”
肖毅这才一挥手:“押她去耀光殿。”
阮妗华不再做声。
重重疑问和惊愕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秋雨……死了?
尘奕……不愿见她?
一个是她自小最好的玩伴,一个是她挚爱的人……她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各个念头转个不停,却是毫无头绪。从宫门到耀光殿的路,她走了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漫长。
但再漫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等到了耀光殿时,她竟然紧张到手心都冒出汗来。
她已经听不见肖毅与太监说了什么,只一心想着,她要见他。
她要见他!
魏尘奕没有让她多等。
他从来没让她等过他。
明黄的衣色渐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来了。
可是他来了,看见她了,她的心却凉了一半。
他就那样站着,在耀光殿门口那高高的台阶上站着,静静地看着台阶下的她,居高临下。
目光,竟是比冰雪寒风还冷。
她忽然就颤抖起来,冻得发涩的双唇碰了碰,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她还是殷殷地看着他,她
从未像此刻这样明显地摆出少女的姿态,他的冷漠让她不安,她却还是希冀着什么。
“阮、妗、华!”他一字一顿,像是恨得咬牙切齿。
“我……”她一出声,竟似带了哭腔。她忙咬咬牙,尽量平静说道:“我与秋雨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怎么会做谋害她之事?臣与陛下相识多年,臣是什么样的人陛下必定明白,断然不能因为有心人的栽赃和挑拨而让凶手逍遥法外!”
“你是什么样的人?朕自然清楚,可是妗华,你早就变了……”他像是叹息又像是怀念,让她心中也不免惆怅起来,可是转瞬,他说的却是字字诛心:“当年你单纯善良,却是做不出来这等事来。可是这几年,你排除异己,策计谋害朝中大臣数人,无所不用其极!这些朕都能容你!因为朕认为你都是为了朕、为了大魏才变得自私自利、手段阴险至斯!可是阮妗华……秋雨她除了瞒着你入宫做了我的妃子可曾有别的对不起你?因为你她在这宫中永远是孤独一人!你到底是有多恨她才将她打成那样还扔进结了冰的湖里?!阮妗华,你心狠手辣、毒如蛇蝎,已经无可救药!”
她什么都没说。
她怕她一开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所做的一切,她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今天确定她罪名的有力证据!何其可笑!
等等……证据!
“陛下!根据我国律法,凡涉及杀人这类重罪,须得有人证、物证和动机等,一应俱全才可落案!臣自认清清白白,求陛下告诉臣,证据何在!?”
魏尘奕突然扫来一眼,他疾步走下台阶,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抬头看他:“阮妗华,你送给秋雨的所有礼物全都抹了离魂香——产自天竺的慢性毒药对不对?朕还记得,当年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你告诉朕的!”
阮妗华下颌被捏的生疼,却也不及心上的惊。
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