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犀利地看着谭千奉道:“恩师,你告诉我,你到底跟叶君垣说了什么。”
谭千奉抿着嘴唇,慢悠悠地抬起眼帘回应她的目光:“畅谈天下之势罢了。”
阮妗华恨怒道:“恩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说实话么?如今一切已定,你隐瞒我又有何用?”
“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皱着眉头,紧盯着谭千奉没有表情坦然自若的脸,心底有浓浓的无奈和疑问,两人只是僵持着,谁也不肯示弱,最后,阮妗华猛然转头不再看他,沉声道:“恩师所为根本是徒然,若我想查,就没有查不到的道理!”语罢,转身就跑了出去。
旁边一直不敢出声的张氏夫妇这才踌躇着走了上来,张妇道:“这山上说太平也不太平,野兽还是有的,阮姑娘自己跑了出去……恐怕……”
谭千奉安坐不动,淡淡道:“无碍,两位不必担心。”
张妇好生失望,她跟丈夫本来是上山送些新鲜蔬菜,却不料自己话多使这夫妻二人吵了起来,未免不安,便想跟谭千奉这么一说,他必然担心阮妗华,夫妻两个一哄一闹,便也就好了,哪里知道这个做夫君的如此淡定。
她同丈夫就出了门,最后想想又有些放心不下,招呼丈夫:“你跟我去寻那阮姑娘,可别真出了事,否则罪过大了。”
她丈夫点点头,两人分头去找。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真的就马上要结束了=…=
☆、叶婵
阮妗华是负气离开,一路捡些荒无的地方走,甚至走到了一些她根本就不熟悉的地方,她幼时并不算得上乖巧听话,许多母亲不允许她去的地方她都去过,但是她与母亲住的地方在东,而越往西,她就去的越少,最西边的地方,她就根本没有去过了。
山头不大,幼时她觉得很遥远的地方,如今竟是走着走着,便过了。
她尚茫然不知走到了何处,蓦地一抬头,就望见葱葱郁郁的杂草丛中一所简陋的房屋,走近几步,就觉得与她跟母亲住的地方极其相似。
而这时她听到身后一阵索索声,猛地一回头,却见原来是张氏,似乎已经站了有一会儿,阮妗华对着屋子发怔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了。
张氏向着她走了两步,面上有汗,神色却已经安了下来:“姑娘总算找着你了,你可别乱跑,山里小路崎岖,林里还有野兽,一个人总归是不好的。”
阮妗华感激她的关心,微微一笑:“大婶不必担心,我怎么说也是在这山上长大的,总不至于走错路陷入险境里头。”
张氏憨憨地一笑:“那也不好说,以前住在这屋子里的男孩,还不是落进了陷阱里头,幸亏被发现的及时……”
阮妗华微微拧眉,打断了她:“男孩?”
“对啊!以前就住在这屋子里的,你母亲还常常过来教他念书呢。”
“大婶你怎么知道这里住着人的?”
“那孩子受伤的时候你母亲带着他下的山,四处寻得大夫,我还记得那孩子强的很,腿上那么狰狞的伤口,又留了那么多血,竟然一声没哭,也怪不得长大后会出息。”张氏感慨道。
阮妗华眼眸一闪:“大婶见过他?”
“他来过一次,给我跟我家那位一大笔钱,请我们每隔几天上山给屋子打扫修葺,我们干一辈子都没那么多钱呐。”
阮妗华继续问道:“大婶可否告知他是何人?姓甚名甚?如今又在何处?”
她这么急切的语气让张氏紧张起来:“我并不知道,只是他给钱的时候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怎么,姑娘,这人有什么问题么?”
阮妗华摇了摇头:“没有问题。”
张氏舒了一口气,他们是生受了别人的重酬,只有那个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