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了回去,我现在就不解了,既然你们衙门认定宰相无罪,为何不将她放之,之前我听着街坊的闲话,似乎是有人亲眼瞧见宰相动了刀子,不知情况是否属实?有些事情,我们是旁人,自然没你们衙门中人清楚经过,如今,你们口说无罪,但是又掐着不肯放人,既然不肯放人就该开堂上审,可是你们却又按兵不动,这般做法,我们不太明了……还是说这是大华特别的刑律,与众不同?”
一番话说得顺顺溜溜,似有准备,霍明珠和李子听得面色青白交错,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片刻后,霍明珠欣然一笑道: “亲王刚才的话字字珠玑,我们一会回去会一字不漏的带给大人,不过就像您说的,我们办事自然会对案中细节较为关注,案发那日是深夜,路上并无行人,一个好好的西夏侍卫为何不待在富贵楼保护主子,而去了三条街之隔的城东巷角,这……似乎有些蹊跷……”
吴傲情闻言瞥了刚才带路的侍卫一眼,对她说道: “清雅,那日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快把实情道来和两位大人说说明白……”
清雅点点头,说道: “那日午后,清扬说她肚痛和我告了假,我见她脸色苍白不像说谎,便让她回房休息,我们下人的房间一般都是三四人挤着睡,到了深夜,有人来报说清扬还未回屋,也不知她去了何处,当时我心里就感不妙,清扬为人严谨不似其他人轻浮爱闹,要是别人不见了说不准我会以为他们去了赌坊或者青楼,可是这事端在了清扬的身上却是绝无可能,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第二天还没亮,衙门便寻来了这里……”清雅一边说着一边语气带上了哽咽,出门一次,没想到下属竟然客死异乡……一时让她难以接受。
“原来如此……”霍明珠摸摸下巴,朝身旁的李子挤了挤眼。
李子会意,接着问道: “那她平日里有没有结过怨,平日里爱去什么地方,这些你都和我们说说,这对案子有帮助……”
清雅转头瞧了主子一眼,在他的点头准许下便将清扬平素的为人,空闲的去处一一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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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和霍明珠大约待了半个时辰,等到两人出来,李子的脑袋瓜里早已云里雾里,只觉自个该问的都问了,不料却是越问越糊涂,似乎被着一张铺开的蚕茧包得严严实实,别说出口了,就连条缝也没见着。
“霍姐,这案子有点悬……”斟酌一番后,李子总结性发言。
“我知道……”霍明珠边走边想着刚才的事,随口应付道。
“那我们现在咋办?”李子两手一摊,望着霍明珠。
“我不知道……”霍明珠耸耸肩,线索是有,问题也的确如李秉华猜到的那般,出在了西夏那群人身上,可是,如今他们已形成了铜墙铁壁,答话间应对自如早有准备,反之他们却像一群无头的苍蝇,成了他们下菜的佐料,或许……霍明珠嘴角上弯,心中有了对策。
和一群聪明人交手,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倘若暗的行不通,那只有阴着来了……
“霍明珠!”身后熟悉的叫声让她脸颊顿住,回头看去。
“霍姐,你什么时候和菊花楼的老板这么熟了……”李子见两人眉来眼去,不由掩嘴偷笑。
黑一环抱前胸,眼眸冷冷的瞥了李子一眼,李子顿时收住了笑容,勾着手指,抬头望天。
“有事?”看到他,霍明珠心中便记起了一人,原本那人早已被她藏着了最深处,不可以念,不可以想,若是念了就会忍不住嘴角叹息,若是想了就会忍不住心中怜惜,那人和她一根红线绕上了手指,扯了……没有断,剪了……却留下了线头挂在指上,看着碍眼却又小心护着……
“是,”黑一点点头,似有话说。
“李子,你先回衙门将刚才的事告诉蔡大人,记着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