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我陪你在客房睡?老姑岁数大了,吃完饭就想睡觉。”
板嘉东不推脱,施颜就不推脱,知道正题来了。
板思钐跟施颜一进客房,板思钐就严词厉色地问:“你应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吧?”
施颜笑道:“您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板思钐问:“板嘉东公司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施颜笑着反问:“您说的是哪个公司?”
板思钐道:“板氏集团。”
施颜答:“一概不知。”
板思钐面有不豫,“一概不知?”
“是的,至今为止板氏集团在何处我都不知道。”施颜走到床边准备睡午觉,掸着被子说:“老姑是想收买我从我这里要些集团资讯么,那可能没办法了。”
“看来板嘉东对你也并非十分真心?”
施颜回头道:“不都说保护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让她知道太多事吗?”
“错,那是借口。”板思钐扬眉道:“如果真是感情十分好的夫妻,是应该携手并进的,我和你姑父就是如此。”
施颜动作微停,她被板思钐说到了痛楚,这么久以来她最在意的事情就是板嘉东永远单枪匹马孤身奋战,从不需要她的帮助,连她在背后支持的力量似乎都不需要。
板思钐笑了,走到施颜对面上床,看着她说:“睡觉吧。”
施颜躺在陌生的客房床上睡觉时,总算明白了,板思钐的目的是挑拨。
她婚姻至少三十五年,非常了解夫妻间情侣间最忌讳的是什么事,又会因为什么样的事情吵架。
施颜入睡时有一丝嘲讽,她和板嘉东的感情怎会轻易受威胁而改变。
毕竟不是自己家,施颜睡得并不安稳,听见点儿动静就醒了,她睁开眼,见到旁边本应该在的板思钐已经不在,皱眉转头去看,猛地就清醒了。
郭文彦正站在房门口,他抱着肩膀,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施颜起身,佯装无事地叠着被子,边道:“老姑呢?”
“下楼切水果了。”郭文彦说:“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施颜看了眼腕上表,一觉睡了四十分钟,询问地抬头,“那您在这……?”
“和你聊聊板嘉东。”说着,郭文彦关门走了进来。
施颜下意识往后退,“聊什么?”
“聊你会感兴趣的。”郭文彦却走到客房的茶几旁停下脚步,弯腰倒茶。
施颜警惕性提高,装作不经意地徐徐往门边移动,“你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
“我说过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就可以放心,我们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不会对女人行恶劣之事。”郭文彦半笑不笑地说:“就聊多年前板嘉东为什么没有和你表白,放任你和朗阳在一起?”
施颜直觉里面有圈套,却又忍不住往里面跳,她顿时停下脚步,深望着他,“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财产重要。”郭文彦手上把玩着小茶杯,并不喝,拿到鼻前轻轻地闻着,“我外公,也就是板嘉东的爷爷,外公去世时,你和朗阳还没在一起,而就在板嘉东准备和你告白时,董事问他,公司对他来说是不是最重要的,他当时毫不犹豫地说公司对他最重要,于是你就和朗阳在一起,之后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施颜呼吸逐渐变得延长,她想过很多可能性,却从未想到这一种,怪不得即使她对他严刑逼问,他也不对她透露半分,每次都含糊其辞,说等以后再告诉她,原来是这样吗?
施颜嘴上却说:“我可以理解,我并不生气。他那个年纪,如果不以他爷爷的企业为首要,我反而会觉得他幼稚。而且他定然知道会有十几只眼睛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