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槛,听到阮非白闲闲的在后面加一句:“青昭日后闯入我寝房时,敲门要敲得大声一点。嗯,像今日,可能就是我想事想得太入神了……”
她愤然后头,几欲大叫,啊啊!不带这么取笑人的,她明明压根就没有敲门!
而那个人正倚着柱子,站得那叫一个玉树临风,还用手指轻敲了几下额头,眉眼里全是一本正经的笑意。似乎真的为没有听到她的敲门声而感到十分抱歉。
青昭狠狠瞪他一眼,提起裙子就跑。
“流光,快去护送公主,她跑错方向了!”阮非白看着那个虽是落荒而逃还是气势十足的背影,一把扯过隐在暗处看戏的流光吩咐道。
待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以手衬桌,捂着肚子哈哈笑开,“乐死我了,怎么这么大这脾气还半点没变……”他干脆坐在地上,笑得半点形象都无。
流光黑着一张脸踏进来,见自己主子这幅德行,也只是哼一声,硬邦邦的道:“送回去了,不过,公主她很生气,一路拔了不少花儿。”
“都拔些了什么?”阮非白揉揉笑疼了的肚子,眼睛闪闪的盯着流光。
“全部都是白色的,她说看着碍眼。”
阮非白脸一呆,看着自己周身的白色,眼角微抽,“呃,只说了这么一句?”
“她还说阮相大人种的花和他的人一样讨厌。”说到这,流光幸灾乐祸的笑起来,“那些花可都是右相府王小姐花重金为大人搜集来的,她要是知道了,嘿嘿……”
“怎样?你想将这消息四下散开?”阮非白阴阴一笑,站起身慢慢贴近他,恶狠狠捏住他的脸,“你要是敢在外不小心说露了嘴,嗯哼?”他那最后一声语调往上挑的及其魅惑,眼看着流光的脸色狠狠一变,他才心满意足的笑出声,打个呵欠走去休息。
流光武艺高超,外表冷峻,侦察暗访更是他的强项。但是,这个美男子也是有弱点的,其一,面对熟悉的人,他会非常话唠;其二,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脸。
所以,刚才被阮非白狠狠捏了一把的他非常郁卒,闪身回去洗了几遍脸,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好几张饼才闷闷睡去。
青昭在阮相府的日子过得格外悠闲。自从第二日众人听闻府里名贵的白色花朵全被这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姑娘拔个精光,大人不仅半点不指责还对外宣称他改了喜好,不准众人再为他搜罗白色的名贵花种;对她就格外的讨好恭敬。
坐在光秃秃的园子里,青昭很无奈。那晚她明明只是拔去所经路上的少许花朵,这几天过去,她整日在在众人诧异躲闪的眼光里,观赏这阮府的景致,竟发现所有的白色花卉全都被拔除,这还不算,那地上坑坑洼洼,也无人前来填补。
“这是为何?”忍无可忍,她问向一个正在侍弄花草的老奴。
“回姑娘的话,相爷说了,要等姑娘吩咐下来种什么花,才可动土。”那人毕恭毕敬的答道,连看都不敢看青昭一下,好像她是吃人的老虎。
青昭眼角下的肌肉微微一跳,忍住想找某人问个清楚的冲动,微笑说道:“老人家不用怕,我对这大驭的花草并不熟悉,还是您来决定种植什么吧。”
老人这才敢抬头,颤颤巍巍的问道:“只要不是白色的就可?”
“呃,”青昭尴尬的点点头,“是的。”
瞧她,在别人家做客,还这般嚣张,这名气,应该传开了吧?不知能不能让那迦和小六找过来?
秋日的风不急不缓,日光倾洒在这庭院里,树木并不像苍梧的郁郁葱葱,倒也灵秀耐看。青昭一袭碧色衣裙,斜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荡着,抬头看着天空,眼神清寂而廖远。
阮非白和韩翟景回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幕。
近日阮非白并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