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吩咐燕秀以后每日将她的饭食送到她房间去,吃不吃不用理会。
燕秀纵使心里有些疑惑,也不敢在面上表露半分。大小姐做事,自有她的道理,只盼着二小姐早日醒悟,不要跟大小姐怄气了。
她小步跑着,穿廊风吹在身上有些凉,忙用手护着饭食,到门前匀了呼吸,才轻轻叩门:“二小姐,燕秀来给您送饭食了。”
里面传来那迦平板的声音,“进来吧。”
她轻手轻脚的将精致的饭食一一摆在桌子上,偷眼看向书桌后的人。恐是怕屋里光线变暗伤了二小姐的眼睛,那迦已经点上了灯。那个被柔黄光线包裹的身影端坐在那里,奋笔疾书,似是这外界丝毫不能撼动她半分。青丝并未怎么打理,仅是随便用跟青色绸缎系在身后,仍有一两缕散落下来,柔顺的垂在肩侧。可是那隐藏在青丝下的面孔却是极苍白,唇却红艳艳的,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裂开渗出的血。
燕秀一惊,不禁喊出声:“二小姐你……”
那迦一记警告的冷眼扫过来,她立马噤声。
“出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可是……二小姐,那迦姐姐,你好好劝劝二小姐啊,不要让她这样下去了,再这样,身体吃不消啊,大小姐已经不生二小姐是气了,今日吩咐厨子做的,全是二小姐喜欢吃的,你看,松子熏肉,酒酿圆子……大小姐虽未明说,但是……”
那迦将神色惴惴不安但仍是小声说着的燕秀往门外推,神色有些无奈:“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便是。”
“燕秀。”一声极淡的呼唤止住了二人的动作,燕秀回头,正见埋头书案的二小姐正定定的看着她,那心里的不安十倍扩大,急急的道:“二小姐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我……”
青昭看了她半晌,扯扯身上的衣裳,似是自语道:“好像是真的瘦了。”
燕秀不敢说话,头埋的极低,心里似是有些害怕又像是期待着下文。
“燕秀,你说,姐姐不生我的气了?”青昭毫不在意的用手背擦擦嘴,力道用的有点大,嘴唇磨破了一点皮,她轻嘶一声,对上燕秀担忧的目光,又笑了下,“不碍事,就是看起来有些吓人。我知道了,你先去吧,夜里凉,无甚事的话你早些回去休息。“
燕秀连连点头后退,那迦看着小丫头脸上心满意足的神情,埋怨的回头看看自家主子,“公主,你做事,能不能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啊?说要看各家资料就让小六马不停蹄的去收集,连着三日不吃不喝的看,这会儿都伤成这样了还怕吓着别人,你怎么不想想我!”
青昭像是没听见一样,泰然自若的坐在桌前,喝了点汤润润口,才将小勺子伸向那盘酒酿圆子,小心翼翼的吹着气,跟孩子一般眯着眼,抿了一口,入口的甜软让她喜滋滋的笑了,又不小心牵扯到嘴上的伤口,捂着嘴呜呜叫着可怜巴巴的望着那迦。
“看我做什么?”那迦狠狠一瞪眼,转身给她拿来药物,“好在我随身带了点,这几日说你的时候怎么不听?我倒是不懂,究竟那日江小姐接你,跟你说了什么,回来就这般魔障,不管不顾的捧着这些资料看,悟出什么了?”
嘴里说的不客气,她还是极轻柔的把滴上药水的纱布覆在她的嘴上,“明知道嘴伤了还不怕死的专挑酒酿圆子吃,哼!”
“阿迦,你不知道,这个时节,吃热呼呼的东西暖心暖胃嘛。”青昭含糊说着,眼睛闪亮的犹如星子,“你告诉我,怎样不碰到嘴唇又可以吃的?”
“恕那迦无能,没有办法。”她板着脸说着,看药水全都渗透进去,才拿开纱布,“已经这样了,就大概吃一点吧,等好了,再痛快吃。”
青昭惨叫连连,拉住她的衣袖就是不松手,那本来白皙的手臂因几日未曾进食,都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