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个人诶。”白烟又探出了刚才因为惊讶而缩回去的脑袋,好奇地瞅瞅一片狼藉的土堆,又瞅瞅三丈外那个十分狼狈的白色人影。
“你是谁?”毕方将那个探头探脑的小人塞回背后,冷冷地看着着倒在地上的白色人影。
蓝白夹杂的光渐渐散去,呈现在那对师徒面前的竟是个白衣女子,清丽的面容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绝非一般姿色,只是现下嘴角殷红的血衬得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凌乱的发丝显示着她的狼狈。
“呸。”白衣女子朝着旁边吐了口血沫星子,胡乱地用衣袖抹去了唇边残留的血,倨傲地回瞪着毕方,“你又是何人?”
厄,白烟被对方那不可一世的气势给吓到了,连忙又把小脑袋给缩了回去。
“这问题似乎是我先问的。”毕方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那个白衣女子,眉间隐隐透着一股疑惑。此女子只是个略有点修为的兔精,怎的也不像是能躲过自己神识并把自己的情绪传染给丫头的高手,但她又确实是从土堆里跳出来的没错。
“哼,”白衣女子不屑地撇过头去,“我不告诉你,你又能拿我如何?”
“你说我能拿你如何?”话音刚落,毕方随意地一挥手,一道与之前相同的蓝色流光朝着白衣女子直直打去。
“靠!”白衣女子暗骂一声,刚被毕方击中的身体还有些不灵活,再加之毕方这一下是出以不意的偷袭,纵使她已经起身跃了开来,右腿还是被流光给占到了一点,再落地立刻传来一阵刺痛,一个支撑不住便跌倒在地。
嘶。将整个过程悉数收入视线的白烟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气。师傅果然是师傅,下手真够狠的。虽然她还对白衣女子先前影响自己情绪的事耿耿于怀,但看着人家那么凄惨地被打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师傅,”轻轻拽了拽身前人的衣角,白烟怯怯地喊了毕方一声,“她好像受伤了。”
“哦。”毕方淡淡地应了声,微微摇了摇头。丫头的心还是太软了,既是如此,他这个做师傅的就必须做出个狠心的表率出来,等回去了再锻炼下她的狠劲。
“再问你一次,你是谁?”毕方抬起手,看向白衣女子的目光里带的凌厉丝毫没有减弱。之前面对女宿的死缠烂打,碍于她的身份,不想给某个丫头带去麻烦的他一忍再忍。不过,这只小兔精如果再不识抬举的话,他可不会再高抬贵手了。
“玉兔。”白衣女子愤恨地吐出两个字,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因着脚上的伤而站得有些歪。哼,咱好兔不吃眼前亏,何况眼前这个红衣的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之前的哭声是你发出来的?”毕方放下手,嘴角扬了扬,原本以为这小兔精高傲的很,没想到也只是只贪生怕死的畜生。
“喂,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先回答了我的,再继续提问?”一听那个红衣男子又继续发问了,玉兔可不依了。咱能吃亏,但也不能吃大亏呀。
“我何时说过要回答你的问题了?”一个湛蓝色的光球浮现在毕方的手心中,毕方冷笑着看着玉兔,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你不乖乖回答我的问题,这个光球可就会砸过来了。
哇,好漂亮。白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毕方的背后挪到了他的身旁,琥珀色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毕方手心中的那个湛蓝色的光球,眼神中竟是羡慕之色。等回去了一定要让师傅把这个法术也交给自己,简直太美了,学会了没事放几个看看也嗲的!
靠,不带这个赖皮的!同样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毕方手心的光球,玉兔却是被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血来。哪有人这样红果果地威胁的?厄,虽然还是她的小命比较重要些。
吞了口唾沫,玉兔强装镇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