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
夏原吉脑中一阵迷糊。
就像突然中了大奖,但不知道大奖从何而来。
郁新笑着往北指了指,意思是宫里有人。
夏原吉是个聪明人,忙道:“学生家中贫苦,族中唯有家父做过教谕。”
教谕相当于县教育局局长,在明朝是个不入流的小官。
郁新头都想破了,也不知道夏原吉是如何得到那位赏识的?
领导这般问话,夏原吉隐隐知道,自己这次升官,是因为上头有人关照。
且那人地位极高,竟能让吏部破格提拔。
他忽然想到了那日的一老一少!
“部堂大人,那日卑职遇到两人”
夏原吉将当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还描述了朱元璋和朱允熥的容貌。
户部尚书郁新当场起立。
“你真不知道那两位是何人?”
“卑职不知”
郁新抱拳向天:“你说的那位老人,乃当今皇帝陛下,至于年轻人,是皇太孙殿下!”
夏原吉大惊,惶恐不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自己竟与皇帝陛下同桌对饮!
那日朱元璋见夏原吉勤勉善良,虽然身在低位,但心系朝廷和百姓,故而提拔。
他这样做是让文武百官知道,国事大于家事。
只要对朝廷之事有责任心,也可以加官进爵。
朱元璋从来不吝赏赐,尤其是官职,只要他发现了好苗子,不是赐名就是赐官,至今已不下十人受此恩赏。
锦衣卫衙门。
上元节后,休长假的纪纲回到京师。
他带着新娶的老婆李冰儿回来了。
“纪千户,皇太孙殿下召唤。”
刚进入衙门,就见有人过来招呼。
纪纲身体挺直,再无往日的威风,肃然道:“我马上到!”
这一回老家就是一個月,他担心期间皇太孙有事询问,自己又不在,会招致皇太孙不快。
东宫,春和殿。
“正月里下雨,叫富贵雨,也象征着天赐良缘,或有意外收获。”
朱允熥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淅沥小雨,轻声说道。
纪纲伏在殿外门槛处,认真聆听。
良久,朱允熥转身,看向纪纲,淡然道:“今日怎么不穿飞鱼服了?”
风雨带来的股股凉意,让纪纲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
自己在老家临邑县衙身穿飞鱼服的事,被皇太孙知道了!
纪纲猛然清醒:皇太孙不仅让他监视别人,同样也派了别人来监视他。
“卑职知罪,请皇太孙殿下惩罚。”
纪纲在门槛外重重磕了个头。
朱允熥一身黑色锦袍,负手来到殿门前,身形气派非凡。
他威严的身影,在纪纲眼中如同一尊不可逾越的高山。
朱允熥看向纪纲,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你什么档次,也能穿飞鱼服?”
“是卑职不知天高地厚。”
纪纲心念电转,恍然醒悟,自己这一切,都是皇太孙所赐。
那件飞鱼服,却不是皇太孙所赐,而他却视如珍宝,招摇过市。
如此作为,无异于自毁前程!
想到这里,纪纲的态度越发恭敬:“卑职回去便毁了那件飞鱼服,往后只要不是皇太孙所赐物品,卑职一概不受。”
见他一点就透,朱允熥脸色略为和缓,语气仍是严厉:“你有什么资格毁掉飞鱼服?那东西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是!卑职回去就送回颍国公府”
听到这里,朱允熥猛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