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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2 / 4)

朱瞻圻的暴戾性子和其父朱高煦一脉相承,此时火气上来,哪里把朱瞻坦放在眼中,竟是指着大哥的鼻子恶狠狠地说:“大哥,你做的事情甭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英国公面前言辞谦恭,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不错,先头张越那件事是我捅到锦衣卫去的,我早年在南京呆了那么多年,这一丁点眼线我还能用!你要是想告状尽管去,我可告诉你,我这个人就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撂下这狠话,朱瞻圻也不管朱瞻坦那铁青的面色,气咻咻的和兄长擦身而过,疾步出门跃上马就走。后头几个护卫却不敢失礼,过去的时候都侧身行礼,随即方才慌忙追上。等到这一行人风驰电掣走了个精光,朱瞻坦只觉浑身无力,亏得左右有人扶着,这才没有一下子瘫倒在地。饶是如此,他那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仍是把周围众人吓了个半死。

“世子殿下!”

“没事,把肩舆抬来,我要去见父王。”

虽说汉王朱高煦就藩乐安州算是货真价实的被贬,但无论工部还是地方,在营建王府上都丝毫不敢马虎,毕竟这位主儿暴戾的名头在外。这一座汉王府几乎占据了乐安州的一半县城,内有房屋数百间,又将小清河活水经沉淀后引入府中,是为华清池。这一座与唐明皇骊山行宫内名池同名的碧水池乃是朱高煦亲自所题,道足了心中志向,其余亭台楼阁更是不计其数。

汉王朱高煦平日起居皆在瑶光阁,这名虽阁,其实却和宫中的殿宇差不多。朱瞻坦从肩舆上被人搀下来,立刻便有两个小宦官上来左右相扶,架着他足不点地往里头行去。待进了里间,他便看到那宝座上端坐着自己的父王,连忙甩开两个小宦官,恭谨地拜伏于地。

朱高煦自负武勇,如今虽然早就不能算年轻了。但他仍是食量大身体好,寻常骏马竟是根本驮不动他。正因为如此,他万分看不起身体肥硕又懦弱无能的兄长。眼看长子也是这么病恹恹的,他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你这身子怎么还是那么不中用!”

瞧见两旁那几个赫然是天策中护卫中的护卫指挥、指挥同知和指挥佥事,朱瞻坦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勉强振奋精神道:“父王恕罪,这天气一冷,我那哮喘老毛病就犯了。”

“打娘胎里带出这样的毛病,真是晦气!”朱高煦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便摆摆手示意朱瞻坦起来坐下,旋即又把四周伺候的侍女和宦官全都赶了出去,这才说道,“赵王昨日来信,说是父皇如今分外关心山东之事。本藩知道,父皇一只眼睛始终盯在这儿,他也不想想,这天下就是本藩帮他打下来的。如今他过河拆桥不算,竟然连父子亲情都不顾了!”

那几个武将一则是脱不了武人脾气,二则是本就是被汉王朱高煦用私恩厚禄填得饱饱的,此时少不得义愤填膺地打抱不平。冷眼旁观的朱瞻坦看见朱高煦被撩拨得浑身是劲,不由得在下边劝解了一句:“父皇,诸位将军,皇爷爷关心山东之事兴许是别有缘由。据我探查,锦衣卫侦得山东之地有白莲教教众暗中活动,或许那些人事变动都是……”

话还没说完,他便感到一样东西扑面砸来。千钧一发之际,他几乎是本能地朝左边一闪,随即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却不知道是什么砸中了背后的墙壁。望着恶狠狠瞪着自己的朱高煦,他着实再惹他发怒,那满肚子的话只能吞了回去。

“什么白莲教,那分明是借口!”朱高煦仿佛根本没有扔出那个金杯。此时冷哼了一声,对那些愚夫愚妇的玩意不屑一顾,“若是为了那点区区小事,父皇会把身边的亲信派过来?那个杜桢不哼不哈,却知道劝谏父皇放过梁潜,当初本藩被赶到乐安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时,他怎么就不知道说说话?那些文官都是一路货色,都是巧言令色之徒,全都该杀!”

朱瞻坦本想劝谏若要得天下不妨利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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