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裤带。
此时此刻,她分外怀念现代的橡皮筋,至少没这么苦逼。
三层啊!
三层都是裤带啊!
要绕好几圈啊!
一不留神就掉到尿里去啦!
待贺穆兰整理好裤子,一把握起长枪,就朝土丘前面小心隐藏好。
来者是友是敌?难道是落单逃开的柔然人?
很有可能,她跑的这般远,早已脱离右军的范围了。
贺穆兰紧张的握着枪,准备等绕到山丘后的是敌人就给他一枪。
其实很多时候她也不大分得清柔然人和鲜卑人,多靠用“吼叫”的辨别身份。战场上乱打一气,凡是说鲜卑话的大多是魏兵,用的是匈奴语或者其他听不懂的话的,很多就是柔然人。
当然也有很倒霉的,被两方都不当成自己人,在友军面前被活生生砍死的。在这个没有统一甲胄和旗号的年代,指挥和识别系统混乱已经成了贺穆兰最不能忍受的一个问题。
贺穆兰握着长枪没有出声,那山丘后发出铁靴脚步声的后来者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再也不上前了。
贺穆兰心中一惊。
莫不是被发现了?
完蛋了,她的马还在……
贺穆兰心中惊惧还未定,猛然间铁靴声又起,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朝她奔来。打仗时本来就精神紧张,更何况贺穆兰还是脱离右军孤身一人,当下回身就往自己马的方向跑。
跑一半以后她猛然回过神来。
跑个毛啊!
对方也就一个人!
对方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抽出佩剑就出手拦截。贺穆兰举枪一挡,双方兵器一挡,都觉得对方力气不小,顿时升起了比试之心,交起了手来。
贺穆兰一身皮甲,对方却是一身明光铠,两侧的吞肩是怒目圆睁的狮子,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兵。
贺穆兰敢和他切磋,也是想着柔然那边绝不会有这样的盔甲,既然是同军之人,又是上将,比试一番并不会伤及性命,还有可能获得青眼。
只是明光铠之所以叫“明光铠”,是因为它的胸前有两片磨得锃亮的金属片,颇似镜子,现在正是正午时分,贺穆兰被那两片明亮的金属片所造成的反光刺的眼睛都睁不开,心里大叫“作弊”。
待两三招过后,双方换了个位置,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目,俱是一怔。
贺穆兰语文学的不好,见到这张脸,只想得到“器宇轩昂,相貌堂堂”两个成语而已。
这男人竟是贺穆兰见过的。
“原来是你……那天我还想和你结交一番,谁料事情还没办完,你就趁乱走了。你武艺果然不错,更难得的是机变巧妙,是个将才的苗子。”
他夸奖了贺穆兰一句,将剑身倒转,用很帅气的姿势将剑插回剑鞘里。
长剑完全消失在剑鞘里的片刻间,贺穆兰看着那把明显不是凡物的古朴长剑,心中有些感叹。
啊,她的磐石啊,那古朴霸气的好兵器……
如今在哪里?
她也曾这么帅气的收剑回鞘的。
如今**丝到用战场上捡回来的单刀了。
高大的男人见贺穆兰一直盯着他的长剑看,了然的笑了笑。
他的佩剑名为“照胆”,是与南朝刘宋交好时,刘宋朝廷送来的名剑,此乃古剑,和现在世上的剑刃形制都大不相同,他佩在身上,大多时候是为了显示身份,真拿来作战的时候却是极少。
这人明显是小兵,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