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势在必得的气势。”
“他身为臣子,不可和君王看上的女子有暧昧,否则他日弄出‘君夺臣妻’或是‘私相授受’的名声,与国与君在名声上都有损。花木兰的性子你也知道,他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既然他这么说,就说明陛下对你确实情深意重……”
赫连定低头逼视妹妹:“到底怎么回事?我虽尊重你的选择,可你若是已经和那位陛下私定了终生,就不该瞒我!”
“我没有!是他自己神神叨叨说什么‘势在必得’,又说我要对他负责……”赫连明珠被兄长可怕的眼光吓得语无伦次,“我我我我就是被吓到了没有拒绝,可我没想过一定要进他的后宫啊!”
“咦?那就是曾经有过?”
“没有!”
赫连定被自家妹妹“嘴里说没有其实有,嘴里说不要其实不知道要不要”的态度弄的头疼,索性站了起来,连连摇头。
“我不勉强你,你要觉得陛下不好,他日不要后悔就行。我以男人的眼光看,花木兰确实是个良配,可惜他出身太低,又是纯臣,顾虑太多。如果魏帝看上了你,那你在魏国就绝对嫁不出去了。”
“你回封地的时候不能带上我吗?”赫连明珠泪眼盈盈,“我不想嫁,我给你打理内务不行吗?”
“行。你和你新嫂子处的好就最好,处的不好止水也会给你送终。”赫连定站起身,随口答她。
赫连明珠闻言一惊:“阿兄要娶妻?”
“不娶妻难道一直做个鳏夫住在这位陛下的西宫里?”赫连定露出烦躁的表情:“我才三十六,又不是六十三,六十三都可续弦,我怎么不可以?就是现在人选难找,我又不愿凑合……”
赫连明珠傻了眼。
“那阿兄准备找什么样的?”
“我是怕再不找一个,陛下会随便赛个女人给我。我要名正言顺的离开西宫,必须得以成亲立府的名义走。只是我在宫里都不出去,哪里知道哪家的闺秀比较好?现在又正好遇见陛下大婚,所有婚嫁都停了,我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
赫连定确实是不愿呆了,一来西宫里宫人都是拓跋焘的人他十分不自由,二来总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夏国的“西宫”是给皇后住的,每次他一听到别人说西宫云云,就觉得心中发堵,各种不自在。
拓跋焘对他越好,他就越担心他是防着自己。只有真的让他出宫了,他才会摆脱这种被辖制之感。
到目前为止他都觉得拓跋焘的个性和治国方略都挺对他胃口,在两人因为一些外力而见疑之前,赫连定想保持一定的距离。
更别说两人之间还夹着他的妹妹……
不行,他要进宫去见见佛狸伐(注),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妹妹不愿嫁,却给了这位陛下错误的讯息,那就真是误人误己了!
***
虎威将军府。
贺穆兰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赫连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直把赫连定送的老远,这才想起近日里多多叨扰了左右街坊,于是又从家里搜刮出不少赔礼的礼物,带着陈节和盖吴,一家一家的去亲自登门致歉。
这登门致歉说来容易,可她现在已经是平城的红人,哪家都不免多挽留一会儿,即使昌平坊里就四五户人家,但因为分在好几条巷子里,贺穆兰愣是足足到了天黑才得以返家。
贺穆兰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门口门卒见面了她正准备通传什么,也都给她一句“等下我用过膳再来禀报”给带了过去,抬起脚就跨过边门,直奔宴厅而去。
如今花父花母都在府里,她知道他们二老不等到她回来是不会开饭的。饿了自己事小,饿了全家老小就事大了。
贺穆兰径直入了用膳的宴厅,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