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要和掌舟的人说一句,一定把你送到!”
靳清冽迎着午后的阳光略一蹙眉:“盼兮,这江里可有膏蟹?”
“有啊,此时正是肥美的时候!”聂盼兮美目流转,已明白了个中端倪,嘻嘻一笑,对撑舟的船翁道,“走,去江边。”
靳清冽与聂盼兮回到内坊时,已是日渐西斜,与聂盼兮说笑两句,靳清冽便迫不及待跃上回廊直往水榭而去。
“不知那好吃鬼休息够了没有!”靳清冽在心中笑骂,却又觉得好似有丝丝甜意涌上心头,不禁迅速加快了脚步。
……
与靳清冽分别过后,聂盼兮便吩咐厨房尽快准备美酒佳肴送至水榭之内,并且特意叮嘱定要活蟹上锅且时间必须拿捏妥当不可将蟹蒸得老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聂盼兮方才转身离去,没行几步,身后已有两名家仆神色匆匆急速跟上。
“什么事大惊小怪?”聂盼兮不用回头也知道定是外坊又出了乱子,不过有聂擎风在,她对一般小事向来勿需关心。
“少主人,外坊……”一人吞吞吐吐不知想要说些什么。
“外坊又怎么了?”聂盼兮眉梢一扬,回过头来停住了步伐。
另一人用胳膊肘顶了顶刚刚话说一半的那人,聂盼兮见两人推推诿诿面露难色,不禁有些不耐:“擎风呢?有什么事情怎么不去找他?”
刚刚说话的那人和自己的同伴对望一眼,只得续道:“回少主人,这事找擎风大哥没用的。就是擎风大哥要我们来找您。还说解铃还许系铃人,那人摆明了是冲着您来的!”
“冲着我来?是什么人?”聂盼兮不禁疑惑,转念思忖却又好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只惊呼道,“不会又是他吧?!”
两个家仆不约而同嘿嘿傻笑两声:“您说对了,就是那人。”
“这人怎么总是如此阴魂不散!”聂盼兮跺脚气道,“你们两个,和我出去看看!这一次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省得他有事没事总来捣乱。”
聂盼兮说罢便又跃下小艇,带着两名家仆怒气冲冲驶向外坊。
……
大殿之内,灯火辉煌,每一张赌台前都围满了肆意叫嚣的人群。骰子撞击容器的声音,骨牌堆砌推倒的声音,还有赢家的欢呼输家的哀叹,此起彼伏声声不绝于耳。
一连数日,造访极乐赌坊的豪赌客人日益增多,且大多数都是持刀佩剑的江湖中人,这些人谈论的话题也离不开最近沸沸扬扬轰动武林的那几件事,但最终大家的焦点又都会为了同一个目的聚集在同一件事上,最近一段时间的头等大事——八月十五,京师重地,圣上重选武林至尊。
聂盼兮居高临下凝神一望,便已在流动不息的人群中寻到了那人的踪迹。长手长脚瘦骨嶙峋,穿着不和身材的宽大衣衫,懒洋洋瘫在椅子正中,更显得那人与周遭环境极不协调。
远远望见那人一双贼眼也正笑意盈盈地瞧着自己,聂盼兮背后顿时泛起一身疙瘩,没好气地对身旁的聂擎风道:“可恶的小子不识好歹,他今日可是又赢了不少?”
聂擎风明显有些困窘:“老孙老赵都不是他的对手,可他偏偏又堵得颇大,一局十万两白银,已赢了十几局。”
十万两白银,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已不能产生概念,然而对于极乐赌坊许多出手阔绰的赌客而言,却也谈不上有多么震撼人心。
“怎么你还没找到他出千的证据?”聂盼兮盯着那人,秀眉纠结一处,心中大为不快。
聂擎风背负双手摇了摇头:“他甫一来时,与海南剑神掷骰子便赢了五千两,不出片刻又与长白山老怪投壶赢了五千两,而后便靠这一万两赌本在瞬间翻了十番。我一直在旁观察,此人赌术确实出神入化,未曾出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