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叉候爷坐起来了,阿真嘿嘿抠了抠脑门,第一次救人就把人救活了,很是害羞裂嘴道:“被我解了。”
“什么?”十二生屑里蛇婆所研制的毒属上流,所炼的每种毒里面至少掺有七、八种奇毒,且用来对付他的毒,必然是剧毒中的毒无双。可眼前这个乞丐竟然说被他解了,太不可思议了吧?但他明明中毒啊,如果说不是被他解了,那毒跑哪里去了?难道眼前乞丐是世外高人、仙山隐士?
阿真瞧他呆呆愣愣,抡起手便朝眼前这颗特大号的脑门一拍,喊道:“快把嘴张开,还有一味药没下。”
“哦哦哦!”杨腾飞头脑很是混乱,听到还有一味药,急忙张大嘴巴,仰头就想要去吃。
阿真见他张嘴了,开心地把布摊开,双手握住布中癞蛤蟆,倒悬地把蛤蟆的小叽叽搁到他嘴巴前,蹲于地上耐心等待癞蛤蟆撒尿。
冬天里的风很冻,特别还是半夜里的风,那更是冻的人的牙齿咚咚发抖,杨腾飞大张嘴巴,看着前面这个乞丐把个什么东西靠近自已的唇瓣,可又不让他吃,双眼咕噜下瞥,却只能看见有块布,至于布里面是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想来应该是什么疗毒圣物吧。
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喂自已药,杨腾飞嘴巴张的有点酸,怯懦轻唤:“仙尊,不知该如何称乎您?”
“仙个屁,老子就一人类。”耐心等待的阿真不屑呸了一口,贼目咕噜一转,嘿嘿说道:“你就唤我真哥吧。”说出林阿真,他定然被吓死,好不容易救活了,他可不想耗在这里刨坑埋尸体,还急着回苏州呢。
“啊!”刚才为救他的命都忘了,想到苏州,阿真顿啊了一声嘹叫,把手中的癞蛤蟆一扔,急忙扶起他道:“快,狗蛋肯定等急了,咱们还是快走吧,最后这把尿过两天再喝也一样。”
“哦哦哦!”杨腾飞脑袋不清楚,不明白真哥怎么一惊一咋的,双腿发软被扶起身,目光往旁边的草丛一观,惊见一只癞蛤蟆蹬着腿瞬间就逃进了丛缝内,额头蓦地下滑三条黑线,刚才搁在他嘴边的不会就是这只癞蛤蟆吧?
短短一段不远的路,因为有个伤员,近一个时辰后,阿真才扶着杨腾飞走回马车停驻地,从他去拉屎,到湖中看打架,再到逃命把绿脸救回,直到返回时已是两个多时辰了。无月的天宇除了黑还是黑,数颗星星藏起乌阴内,若有若无泛着暗光,冽冽寒风像是会钻皮浸肉般,股股往体内飕钻。
草丛沙沙摇摇,土路黑黑乎乎,大地一片岑寂,连半只鬼魅影子都不见踪影。
半挂于阿真身上的杨腾飞,不知他为何突站于道上不走了,虚弱询问:“真哥,怎么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辆马车应该在这里吧?不会错的,可车呢?马呢?狗蛋人呢?
“我嘞个去,忒没职业道德了吧?”傻眼了半晌,阿真欲哭无泪仰天破骂:“狗蛋,你他妈的,老子诅咒里翻车。”
杨腾飞突见他仰天破骂,听出那么丁点意思询问:“真哥,是不是车夫自行走了?”
话刚问落,突见两道凛冽目光往自已身上射来,仿佛要把他撕成碎片般,然后听真哥咬牙切齿对自个儿破骂:“还不是因为你家伙,拉个屁屎啊。”
因为自已才误了马车,这个杨腾飞倒是可以理解,可拉个屁屎就有点深奥,着实想不通,很虚地劝道:“真哥,距这里不远就有镇集,咱们再去顾一辆,费不了多少时间。”
阿真很难相信这么个鬼地方会有镇集,抱胸挑眉确定:“有小镇?”
“不错,小镇还挺热闹。”杨腾飞嘿嘿挠了挠大脑门,“入夜时我就是在镇里的青楼,所以……”说到这里轻耸了个肩,赶紧抱拳躬谢:“还好有真哥,不然小弟这条命就玩了。”
“行了,行了。”看在黄香凝的面子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