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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信儿的二皇子慎王自府中苦笑。
有太子与五皇子英王,珠玉在前,自己本就入不得父皇的眼,只想着老实本分的当个安乐王爷挺好。谁知自家母妃与舅舅都是称不出自己几斤几两的,想要拔个尖儿。还有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因着公主身份,平日里高傲些也是应当。只,你作何要到九妹妹那里拔这个尖儿呢。怎就不知,自己如何得封了慎王?“慎”之一字乃是敲打着自己一系,要慎言、慎行,只安心荣享富贵罢了。
即使嫉妒,胸中不忿,便也藏在心中就好。谁叫自己没有投胎到皇后的肚子里呢。
那九妹妹才真真是父皇心尖儿上的人儿。捧着恐摔了,含着怕化了。容不得受半点委屈。
自己这几个月里趁着太子不在,于父皇心建起的那些子好感,被他们这一闹恐是又白忙活了一场。
想到这里,心中又怨怪起顺启帝。为何同是儿子,却要有偏有向。既不疼吾,为何还要生吾?
然,二皇子慎王也真真是个厚道人,却也是个聪明人。任凭自己的母妃、舅父、妹妹如何闹腾,他却死死守住本心。
急急也递了引导不力请罪折子。顺启帝倒也无有迁怒,道:“朕知道你是个好的!”又赐下玉如意一对,并贡缎数匹。知慎王爱玩虫儿,又着人寻了几只难得的鸣虫来赐下。算是安抚,也是告知朝臣,这个儿子是好的,朕不会因他母族的错误,便厌弃了他。
也算是告诉世族大家们,清流新贵还是简在帝心的。
只慎王得了赏赐心中又是苦笑。
这若是太子与五皇子,父皇必是不会赐什么宠物的。
还记得太子年幼之时得了一条白毛狐狸犬,甚是喜爱。几乎睡觉也要抱着。却被父皇怒斥玩物丧志!命宫人抱出宫去送到了安皇叔家,给了小郡主。
却于几天后为太子寻了好的藏獒与猎鹰,带着他出宫打猎去了。至今慎王还记得,他偷听到父皇的话:“宠物不是不可养,却要养得有用处。那绵软玩闹之物,养久了人也跟着绵软而失了大志,如雄鹰猎犬这般,能被你征服,为你所用的,养养倒还罢了……”
然,人之命天注定。如此这般也是不争之实,不认又如何。
大皇子诚王,是个老实厚道,无甚心机的,这与他亲娘齐妃的性子完全相反。得了信倒了拎了两坛子好酒寻上门来,与慎王喝了个不醉不归。
四皇子默王,得了信时正于书房之中写字,却只弯了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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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物思人
西疆大营中。
因着自小就习练功夫,身体本就健壮,这几天又得到了精心的照顾,虽说前线上吃的差,裴元修的身体也大好起来,虽还不能剧烈运动,但,出来营帐之外,溜达上一会子还是无有问题的了。
一骑人马一路扬尘进了营地。
为首一人正是骑着赤兔良驹的太子李隆佑。身后随从的马鞍桥处挂一油布包,包袱皮上犹有血迹。
裴元修一见,便知得手了。
因着上一世的记忆,裴元修想起正是这几日里,古羝部族头领最得意的儿子,巴朗带着人马劫了他们的大批粮草,使得这一仗打得十分艰难。故,他便状似无意间提了一句:军中粮草将尽,算着日子想是后方的粮草快要压运到了,不知走得是哪条路……
这李隆佑虽说头一回从军打仗,却是个仔细且有盘算的,拉着他便去了中军帐。与平王及众将军在舆图上推演了之后,觉得敌方很有可能自三处摸进来偷袭。便遣了三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