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觉得不像,只要他认为不像,旁人再说有什么用?
贞娘面色苍白,却柔柔的一笑,“不回去了,如果回去的话,孩子就保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谁想害他?”
嫣然不会承担上这等罪名,贞娘同嫣然对视,“你说呢?我不信你不知道,大姐为了保护儿子无所不用其极,我···我为什么不能效仿?莫非她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就不是亲生的吗?”
嫣然咬着嘴唇,“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十月怀胎···你打算一直住在公主府?”
的确,如果贞娘此时回王府,汝阳王会亲自给她一盏堕胎药,或者纵容什么人对贞娘下手,她如果在王府的话,孩子一准保不住的。
但贞娘休想从嫣然口中听到这一切是娴娘计划好的,嫣然轻蔑的说:“你当安宁公主会你住下?御医也说了,你最近两日不可轻易移动,五日之后,你必会回到王府。”
“我自由办法应付,嫣然,我不会输给娴娘。”
贞娘温婉的笑容绽放,“我的儿子···会见到这是世上的美好。”
嫣然淡淡说:“希望他将来不会怪你。”
一个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父亲喜欢的儿子,一个动不动就被父亲咒骂的儿子,一个做什么都是错的儿子,一个在汝阳王府是陪衬的孩子,贞娘真得不后悔将他生下来?
贞娘又能教育保护他多久?他真的不会走上歧路吗?嫣然忍不住回头,看到贞娘屋子里莹莹的烛火,贞娘的身影印在了窗棂上,她是充满希望的,也是自信的,更是有一种做母亲的满足。
贞娘的这份自信如果被无情的现实击破的话,儿子因为得不到公平的待遇,被父亲忽视仇恨,他会不会恨贞娘?
嫣然扣紧斗篷,夜空飘起雪花,她仰起脑袋,雪花落在了脸上,凉凉的···朦胧间在闪烁的夜空中她仿佛看到了大姨母冷静的俯视着世上的一切。
她早就料到贞娘会选择生下儿女,最痛苦的是永远得不到,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
汝阳王是多疑的,没有哪个男人会对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客气,也没有谁会养野种。贞娘能证明的机会太少了,滴血认亲···过两日,就会出现明明不是一家人,血却融合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他们同岁,这则奇闻会流传得很广很广,会很多人都明白滴血认亲即便是相容的血液,也不一定是亲人。
“大姨母,你笑了。”
嫣然揉了揉眼睛,清晰的看到她的笑颜,“我想我明白了。”
安宁公主洞房,嫣然没有同她当面告辞,领着赵妈妈坐马车回王府。在马车上低声吩咐赵妈妈,赵妈妈一边听一边点头,“世子妃且放心,交给老奴,老奴敢保证整个京城没有不知道这几桩奇事的。”
“王爷在何处?”
下了马车,嫣然问道,“母亲在公主府会住几日。〃
贞娘都住到公主府去了,汝阳王心里会更确定贞娘的不忠。
“王爷去了祠堂,不让任何人打扰。”锦瑟扶着嫣然下了马车,压低声音说:“王爷身边的茗烟等小厮被活活杖毙了,血还没清理干净的。”
嫣然说道:“我知道了。”
“表妹。”
赵睿琪撑着油伞走来,重新换过了衣服,赵睿琪含笑:“冷吗?”
他手的大髦盖在嫣然肩头,顺手揽住了她,将油伞几乎遮挡住嫣然,“走,我们回去。”
嫣然紧跟在他身边,没有谁比她更珍惜眼前的幸福,表哥上辈子怎么做都是错,痛苦压抑了一生,贞娘这回亲自将她爱如性命的儿女送到尴尬痛苦的境地中,如果不疼爱儿女的母亲,许是不会痛苦,但贞娘可以对很多人狠心,但对血脉相连的儿女她是极为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