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來,揉了揉她粉嘟嘟的小臉,溫柔地笑笑,「果果不怕,你爸爸的可怕不會對著我們的。」
「嗯。」果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小手抬起來,幫我將面上的紗巾又扯了扯。
我換了一種解藥,有些副作用。
就是不能吹風。
所以出門的時候,一定要用紗巾遮面,再戴上黑色的墨鏡。
果果一直聽大人說不能讓我受涼,所以現在對我都很小心的。
我不知道蕭寒景是怎麼跟這邊溝通的,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樣子,工作人員就讓我跟果果進去了。
我一邊走,一邊尋找著蕭寒景的身影。
在我前方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背影挺拔地站在那兒。
蕭寒景正在跟他握手,「多謝司總的成全,以後回國,我請司總吃飯。」
「應該是我請蕭總。」男人渾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冰冷。
隔得有些遠,我聽他們的聲音不是特別的清楚。
所以還沒有第一時間分辨出他是誰。
我看到對方拿著一個盒子,在跟蕭寒景分享。
蕭寒景表情一如既往的溫潤,讓人看不出多餘的情緒,「這枚戒指很不錯,是送給夫人的?」
「嗯,我夫人最喜歡這種石頭。我想買個礦給他。」
「正巧,我夫人手中有個這樣的礦準備出手,不如我們合作一次?」蕭寒景主動說著。
「蕭總夫人若真能割愛,價錢你們隨便開。」
蕭寒景看向我,沉聲道:
「好,我回去跟我夫人商量。不過司總,我不陪著你了,我夫人跟女兒在那邊等我。」
我看著他們又握了握手,蕭寒景就徑直地朝著我跟果果來了。
我沒有多看那位司總,將骨灰給了蕭寒景,就抱起果果,轉身去了觀景台那邊。
骨灰撒完,果果在沙灘上撿貝殼的時候,蕭寒景看著我,「初棠,剛才那位司總你應該認識。」
我應該認識?
說真的,剛才我也在懷疑,那聲線,那背影,還有姓司……
我知道應該是他,但我又不想確認。
因為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在這樣的情況下面對司凌驍。
看我不說話,蕭寒景就繼續說:「我無心窺探你的隱私,只是當初雲姍跟我提過。」
「他說司凌驍不是個值得託付的人,他總是在讓你受傷,如果可以,她希望我能看著你,別再重蹈覆轍。」
司凌驍那麼高調地秀恩愛,任何人都會覺得,他不是我的良人。
我低頭苦笑,「我沒有那麼傻,不會再愛一個不愛我的人。而且,他妹妹跟梁雅詩還欠我那麼多東西,我要找他們要回來。」
「我會幫你。」蕭寒景說。
「謝謝,蕭總。」
「初棠,從現在開始,你要學習雲姍的模樣,我們都要改改稱呼了。」蕭寒景提醒我。
骨灰撒了之後,我就是皇甫雲姍,是他的妻子。
作為蕭寒景的妻子,皇甫家的千金小姐,我當然應該叫他老公。
只是想到這個詞,我不免生出了苦澀。
曾經,我跟司凌驍最親密的時候,也被他捉住叫這個詞的。
司凌驍占有欲很強,他說這輩子我只能這麼叫他一個人。
他不會給我機會讓我在別的男人面前喊出這樣的詞,他說他會做一個合格的老公。
可惜,經過了這麼多事,我終究要對著別的男人叫老公。
而他也要摟著別的女人叫老婆。
想到這些,我心裡的情緒是變了,臉色不用說也不算好。
「還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