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事,不勞費心。」司凌驍的聲音里,聽著是有些怒意的。
江雪看著有些尷尬,摟著江夢雲的胳膊,笑著說:
「媽,好歹咱們兩家也是綁在一起的,要和睦一些啊。不然,就要被那家人……」
她說著,還特意回頭看我一眼。
我明白她這是在說皇甫家。
替皇甫雲姍的這些日子,我其實也了解到皇甫家的情況。
從來,不是皇甫家想跟這些人爭,是他們將皇甫家當成了假想敵。
我沒興趣再聽江雪的挑撥,也怕在司凌驍面前露出破綻,就轉身進了畫廊,坐在二樓看畫廊的文件。
我以為他們在門外閒聊之後就會離開,誰知道沒多久,司凌驍進來了。
我坐在辦公室里,大大的落地窗看得到外面的人。
但外面的人卻看不到我。
我看到司凌驍站在了那幅寶兒的畫前,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這樣大概十分鐘,畫廊的經理就來找我。
「雲姍小姐,那位司總想買寶兒這幅畫。」經理跟我說。
皇甫雲姍的畫都是要出售的,寶兒這幅價格最高。
之前那些買家不買,一方面是嫌棄價格,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是個肖像畫。
我沒料到司凌驍竟然要買。
所以,想了想,我跟經理說:「他想買,給我打電話。」
經理出去,也就大概五分鐘吧,司凌驍就給我打電話了。
男人的聲音透過電波,依舊的醇厚磁性,但同樣也是冰冷的。
他開門見山,「蕭夫人,這幅畫你開個價。」
我努力壓下心中的情緒,平靜地說:「司總,我想冒昧地問一句,你為什麼會買一幅其他人都不喜歡的肖像畫?」
司凌驍那邊明顯沉默了幾秒,但很快他就說:
「蕭夫人有所不知,我妻子跟兒子喜歡這種風格的畫,我只是想買回去給他們。」
司凌驍的那句妻子,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把我剛剛結痂的傷口又一次撕開了。
我只覺得胸口是鮮血淋漓地疼著。
「妻子?」我輕笑了起來,心裡卻是一片冰冷。
「那司總的妻子倒是十分大度,能夠允許家裡有其他女人的肖像畫。」
我說完就想要掛斷電話,可是司凌驍卻說:「蕭夫人,我跟妻子的事沒有義務向你解釋。
我只希望你能夠大方一些,成全我對妻子的愛。」
「我會考慮。」
我掛斷了電話之後,快速地找了一杯水,掏出了包里的艾司唑侖,服下了三片。
坐在椅子上,努力地調整情緒。
我原以為我能夠控制好自己的心情,哪怕是面對司凌驍,我也能帶著那份恨意,讓自己平靜的。
但我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
他的一舉一動,他的每一個字,都會影響著我的情緒。
想到剛才他反覆提到的妻子,兒子,我的心情就更加的難過。
我的小石頭從來沒有被他承認過,從來沒有機會叫他一聲爸爸。
可能是心情不好,也可能是我一次性吃的藥太多,所以我迷迷糊糊的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我是被蕭寒景叫醒的,我看到他眉頭都擰成了川字,有些無奈地跟我說:
「初棠,不是讓你戒了艾司唑侖?」
那個藥是之前我睡不著時,找醫生要的。
現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我也會吃一片。
只是,我沒有跟蕭寒景說過。
他說是藥三分毒,不允許我那樣吃。
「我只是想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