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你是要讓小石頭叫別人爸爸?」司凌驍激動地要抓住我的手。
但這一次我避開了。
「沈初棠,你的心真狠。」
司凌驍臉上全是對我的怨恨,他看著我的眼神,好似要將我挫骨揚灰了。
然而我卻沒有比他好受到哪裡去。
如果他願意承認小石頭這個兒子,我或許真的不會帶走小石頭。
可從始至終,他都覺得小石頭是我跟其他男人生的。
那麼,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堅持的呢?
蕭寒景忽然拉著我的手,「初棠,我在出血,你先陪我去處理。不然會嚇到小石頭跟果果。」
我立刻轉頭看著蕭寒景,他的嘴角出血了,臉上也有傷痕。
乍一看確實挺嚴重的,如果讓兩個小寶貝看到,會嚇哭他們的。
我趕緊捧著他的臉,仔細地看了看,「不行,還是應該去醫院處理下。」
「有點疼。」蕭寒景嘆了口氣。
「抱歉,我輕點。」我吹了吹蕭寒景臉上的傷口,「走吧,我陪你去……寶貝們那邊,一會兒我去解釋下。」
蕭寒景大方的抱著我,「謝謝你……有你在,其實我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我笑了笑,回頭看著司凌驍。
黑暗中,司凌驍一個字都沒說。
夜色將他那張冷峻的臉浸染得更加的冰冷。
他此刻的神色有些落寞,但我卻不會再心疼他了。
「沈初棠,你真夠可以。」司凌驍留下了一句話,轉身朝著車子走去。
看著他寂寥的背影,我的心也有些疼了。
這一瞬,我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個徹底死在監獄裡的自己。
原來,我早就丟掉了我。
也丟掉了我跟司凌驍所有的一切。
他的車子漸漸遠去,我也不再看他了。
我知道,現在開始我跟司凌驍之間,剩下的只有相互之間的恨了。
我不會刻意再招惹他,但他的主動糾纏,我也會拒絕。
我們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那為什麼還要互相糾纏著不放開呢?
「初棠。」蕭寒景輕輕地抱著我。
而我回頭看著他,苦澀地笑笑,「抱歉,讓你跟我一起混亂了。」
蕭寒景搖頭,「這是我的榮幸。」
在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蕭寒景握住我的手,跟我說了很多:
「初棠,對我而言你跟雲姍是兩個人,我沒有把你當做替身。」
「我說我後悔沒有早點遇見你,這是真的,我真的想早一點你的。」
「初棠,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不會再放開你。」
我相信蕭寒景的話,但我更意外的是,接下來蕭寒景說的事:
「其實我跟雲姍的結合,與其說是因為愛,不如說我們都愛著同一個人。」
皇甫雲姍是個非常熱愛自己家人的女人。
他說,當初他們會在一起,就是因為都喜歡皇甫心。
哪怕只是存在於他們的思念中,他們也將這種感情具象化了。
「她說過,如果她妹妹真的出現,她願意讓我照顧她妹妹。」蕭寒景苦澀地笑笑,「你看,她也是個傻女人。」
是啊,當然是傻女人了。
一直在為自己的妹妹考慮,完全忘記了自己。
我願意忘記司凌驍,我也願意去嘗試著跟蕭寒景接觸。
因為我不想自己總是沉浸在過去了。
只是,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司凌驍發來的消息。
一份撫養權爭奪起訴書。
我還沒有出手打官司,他卻已經先